“都給朕滾回去閉門思過,即日起,無召不得。”
大皇子和太子連連磕頭,卻不敢再多言。
隨后慶元帝看向了趙永靖。
這半晌的功夫,沒人敢抬頭,也沒人知道慶元帝想的什么。
只聽他淡淡的道,“五皇子趙永靖,管理戶部勤懇不怠,事無錯漏,為人恭肅持重,敬尚友愛,特晉為親王,封號,肅。”
“即日起,代朕監國,同內閣五位公卿總理朝中政務。”
這個天大的餡餅砸的在場所有人頭暈眼花。
不等其他人開口或是趙永靖退拒,慶元帝揮了揮手,“此事朕意已定。”
“朕如今還需要靜養幾日,等朕痊愈之后,五皇子還回戶部,現在無為這小事與朕多費口舌。”
皇帝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五皇子監國又是暫時的
想想大皇子和太子閉門思過,好像剩下的人里,就以五皇子為長了
既說的通,現在圣上養病要緊。
眾人也不愿惹惱病中的皇帝,只得齊齊應諾。
“是。”
隨后慶元帝環視了一圈跪在的人,“還有何事”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簡直一個比一個刺激,看的人頭暈目眩,心跳急速。
直到這會兒聽見皇帝問話,腦子有些干澀的許大人總算想起自己原來是干嘛來了。
他連忙從懷中掏出了那份急報,“圣上,長劍門送來的六百里急報。”
慶元帝一抬手,高公公連忙接過許大人手里的折子送到了慶元帝跟前。
每年冬日的時候,韃子就叩關劫掠,這事都快成常態了。
打的疼了,馬上就會跑。
一轉臉忘了疼的時候,就又開始來犯邊。
慶元帝合上手里的折子,交給了高公公,“拿去給肅親王看看。”
等趙永靖接過折子看過以后,慶元帝只道,“你怎么看”
今日的風頭已出的太過,如今這正該藏拙的時候。
趙永靖想說由慶元帝決斷或是由內閣大臣商議時,抬頭正對上慶元帝的目光,那里面,隱隱含著期許。
這個眼神讓趙永靖的話停在了嘴邊。
太子和大皇子已經爭的失態又失智。
如今父皇又身患寒熱之疾,病中強撐,只怕也被他們傷了心。
所以如今晉封他,又對他委以重任
太子和大皇子最后都要被圈禁的。
想到這,趙永靖心中一跳一跳的
他聽見自己冷靜又十分有條理的開了口,“如今駐守長劍門的是夏將軍。”
“夏將軍近年來多次與韃子交戰,都將敵寇穩穩的拒在長劍門外,可見夏將軍調兵遣將的本事。”
“如今冬日苦寒,來犯邊的韃子所攜的物資不多,不遠處的盤山關就是鄭將軍所駐之地,不如”
此刻,眾人瞧著慶元帝看著趙永靖的眼神都像是在發亮,“好,咳咳咳。”
只慶元帝一開口,卻連連咳嗽了起來。
他接過高公公手里的藥一飲而盡,隨后強忍住咳嗽,“靖兒很有見地,稍后就,就和內閣的諸位公卿商議一番,直接往長劍門去信。”
“咳咳咳,咳咳。”
又接連咳嗽了幾聲,慶元帝神色倦倦的道,“朕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連皇后和汪貴妃都沒能留下侍疾。
等所有人都跪安后,高公公正要服侍慶元帝休息時,卻被牢牢的攥緊了胳膊。
正對上慶元帝冷漠又清醒的目光,“去叫原墨來。”
“是。”
此刻再無旁人的寢宮內,臉上仍舊一片潮紅的慶元帝坐在榻上,可身上的氣勢卻半分不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