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哭著連連點頭,“美人已經出來了。”
慶元帝像是笑了笑,又像是還想說什么,只忽的又噴了高公公一臉的血,隨后緊緊閉著眼又倒回了榻上。
“圣上”
這會兒都已經快瘋了的高公公努力讓自己冷靜的擦干凈臉上血跡。
隨后將偏殿候著的所有太醫又都折騰了過來。
在高公公瘋狂的暴跳如雷中,太醫們的眼淚也都快掉完了。
若單單只是風寒,慶元帝的身子素來康健,太醫有信心很快就能治好。
若是郁結于心,慶元帝清醒的時候,極能克制自身,飲些疏肝散氣的湯藥也能起到作用。
可偏偏,現在郁結于心,傷身傷臟腑。
又正好邪風入體,引動風寒,高熱不退。
高熱不退,清醒時極善克制的人陷入昏厥就很難控制住思緒,引得愈發憂思驚懼。
來來回回纏成一個死結,甚至情況愈發糟糕,太醫,太醫們也很崩潰。
“高公公,若要圣上痊愈,現在當務之急是解開圣上心頭郁結,不給邪風可乘之機,藥石才能見效啊,若是再耽擱下去”
高公公一抹臉,“張太醫,你說現在只要解開圣上的心結,圣上的病就能好”
“這,這希望極大,最起碼不會更嚴重了。”
“圣上的體溫如今驟降,甚至還伴有驚厥抽搐之癥,實在危險,怕只怕在耽擱下去,就連那些虎狼之藥都不敢再用了。”
“好。”
聞言,高公公整個人都像是忽然鎮定了下來。
他看了一眼一旁眉頭能夾死一只蚊子的胡絮言,“胡公公,您在這看著,我去去就回。”
胡絮言看著高公公,“這個緊要的當口,你去哪”
高公公頭也不回的匆匆而去,只遠遠的留下一句,“我去找圣上的心藥來。
勤文殿和藏春宮只距離一條街。
此刻,這條街上,高公公已經無所顧忌的跑了起來。
積雪難行,情急之下摔倒高公公也一聲不吭的爬起來繼續跑。
直到他渾身是雪的到了藏春宮。
之前負責守宮門的宮人已經被高公公派人悄悄抓了起來。
藏春宮外頭的鎖也取了。
他砸著宮門,過來開門的是長昌和長福。
驟然一見滿身狼狽的高公公,這兩人驚訝之余滿臉堆笑,點頭哈腰的道,“高爺爺,您怎么親自過來了,可是圣上有什么吩咐”
高公公無心寒暄,只道,“你們主子呢”
長福和長昌對視一眼。
隨后長福賠著笑道,“美人等著一會兒用膳呢,您這會兒來,只怕還沒有用”
高公公直接道,“去給小主通稟一聲,就說高盛忠求見。”
“是,是。”
長福朝長昌使了個眼色,隨后立即向殿內跑去,而長昌留下陪著高公公往殿內走去。
兩人走到殿門口時,長福已經出來了,他掀著門簾,躬身道,“高總管,我們主子請您進去。”
一進殿,高公公的眼里就只剩下陳琇了。
還沒等陳琇客套的和他打個招呼。
高公公二話不說,直接一撩衣袍對著陳琇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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