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些劇里的人物輕而易舉的就能算無遺漏,但她卻走的茍延殘喘,步步驚心。
現如今,虧得那個驚心一吻,慶元帝的情況,陳琇也能模模糊糊的把握個大概。
陳琇不敢再刺激慶元帝了,一個是怕慶元帝身子撐不住。
另一個,陳琇都怕慶元帝萬一比她想象的還要狠心的多。
一下刺激過頭,覺得她是個隱患,忽的下狠手將她直接抹掉怎么辦
所以,陳琇準備在自己身上下功夫了。
趁熱打鐵,接下來,該讓慶元帝對她施恩了。
這事得趁著慶元帝這會兒還念著她此番侍疾的心意,或者沒對她動殺念之前,越快越好。
在這勤文殿都不行。
在這慶元帝絲毫沒有英雄救美的機會。
陳琇捂著嘴小小的打了個哈欠。
她困得瞇了瞇眼,迷迷糊糊的想,還得回藏春宮。
最好還要去請安。
沒有條件也要創造條件。
到時候看誰能來搞一搞她,讓慶元帝有個救美的機會。
或者,實在不行,也可以讓她的好姐妹青璇盡快背刺她一下
到時候,她也好改變現如今對慶元帝的態度
一邊揣測著險惡的人心,陳琇一邊輕輕的捂著肚子,陷在溫軟又舒適的錦繡帳內沉沉的睡去。
又過了四五日,等慶元帝身子痊愈的消息傳遍后宮時,整個宮闈都歡歡喜喜的熱鬧了起來。
連這幾日說是一直在佛前不眠不休為慶元帝祈福,所以取消了請安的皇后娘娘,也重新恢復了后宮諸位嬪妃每日的請安。
還不到辰時,各宮的妃嬪就已經往坤寧宮去了。
路上,還有零零散散碰著面的妃嬪開始閑聊的。
頭一個,說起的就是今日也會來請安的陳琇。
“圣上痊愈,這么大的好事,倒是讓藏春宮的那個罪婦也跟著沾光,竟然這么快就被放了出來。”
“哈,本宮原來還想看看她能撐到什么時候呢。”
“娘娘還說呢,嬪妾連那支寶石簪子都壓出去了,誰知道她這么沒用,辜負皇恩,竟還能這么沒臉沒皮的腆著臉出來。”
“好了,好了,快到坤寧宮了,都少說幾句。”
淑妃坐著轎攆上,看著走在一側的馮青璇,咳嗽了一聲,輕輕的問了一聲,“聽見了嗎”
馮青璇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聽見了,她們對陳姐姐言語實在刻薄。”
淑妃點點頭,又搖搖頭,“還有呢”
還有
馮青璇想了想,“她們都在嫉妒陳姐姐。”
“是嫉妒,卻也是忌憚。”
淑妃輕輕的嘆了口氣,“往常圣上一個月內有半月的時候都在處理政務,不會傳召后宮的妃嬪。”
“每月至少還會去坤寧宮三次,留給她們的機會就更少了。”
“你們這些新人入了宮,圣上又第一個見得是陳美人”
“所以只怕這幾月藏春宮的日子實在不好過,一個個都巴不得陳美人忽的出個什么意外,畢竟她生的實在動人。”
馮青璇咬著唇沒說話。
淑妃了然的看了她一眼,“昨日藏春宮解封,青璇你怎么也沒去看陳美人一眼”
“我”
借著陳琇的東風,馮青璇曾結結實實的過了一段好日子。
那樣高高被捧起的滋味讓她險些沉迷在其中,最后她雖然跌了一跤,可眼下她已重振旗鼓,只等皇帝重新宣召她。
可這東風,始終是借來。
陳琇沒死,她被放出來了。
借來的東風,也就得還回去了。
“青璇,你曾為了給陳美人求情,觸怒圣上。”
這事說的馮青璇更是心虛,她抬起頭,“娘娘,那是我”
“青璇。”
淑妃意味深長的看著馮青璇,“你與陳美人投緣,又不顧自身給她求情,焉知這次陳美人被放出來,有沒有你求情的功勞呢”
“你心中還有掛礙,不愿挾恩以報,卻也不能為著此事疏遠陳美人啊。”
“宮中難得有如此真摯的情誼,實不愿看著你們唏噓落場。”
“青璇,你明白了嗎”
馮青璇緊緊的攥緊了手,隨后她鄭重的點了點頭,“多謝娘娘指點,青璇明白。”
辰時初,所有的人都到了坤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