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天他也沒松手,反倒伸手抱的更緊了。
等陳琇輕輕哼唧了兩聲,蹭了蹭他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展開眉沉沉睡去,慶元帝才安心閉上眼,抱著人也很快睡了過去。
翌日是大朝會,慶元帝起的很早。
也不知是應驗了崔太醫說陳琇身懷有孕會開始嗜睡的事。
還是因著她昨晚半夜都沒好好睡,這會兒陳琇睡得憨甜,無知無覺的一點動靜也沒有。
見怪不怪的高公公連一點驚訝都沒有。
他和一旁的內侍手腳麻利的伺候著慶元帝更衣。
等慶元帝穿戴好了,御膳房的人也將早膳送了過來。
藏春宮的宮人不敢湊過來,沒有傳召也不敢進殿,站在一旁侍膳的高公公。
高公公的精神也很不錯。
畢竟昨晚長福和長昌這兩個抓住機會,很會來事的人,一個殷勤的伺候著高公公去休息,一個守在殿門口。
慶元帝用了些湯水,正擦著手的時候開始吩咐道,“昭儀需要靜養,冬日雪天路滑,她不必去坤寧宮請安。”
“是。”
說著話,慶元帝將棉帕丟在了桌上,“總悶在這宮里她也不高興,再去給她尋些消遣來。”
“是。”
等用過膳,慶元帝起身要往外去的時候,忽的停了停。
高公公疑惑看著慶元帝,“圣上”
卻見慶元帝神色尋常的吩咐道,“派個人去警告馮才人。”
“從今往后,不許她再靠近藏春宮和陳琇。”
“也不許打著什么姐妹的旗號生事。”
“從前她哄著陳琇,便宜也占得夠多的了。”
“如今朕不管她用什么法子在陳琇面前遮掩過去。”
“總之讓她清楚一點,若是這過程中傷了人,朕不會讓她再能笑的出來。”
“在宮中安穩待著,該有的,朕不會少了她的。”
“但若想耍些小聰明,那就什么都沒有了。”
高公公連連點頭應著,“奴才明白。”
顧忌陳琇的身子,該有的流程卻都暫時壓住了,但晉位的旨意卻傳遍了后宮。
這幾日往藏春宮送賀禮的人絡繹不絕,負責此事的采青和梅珍的臉都快笑僵了。
鐘粹宮
看著那尊瑩潤無暇,神態慈悲,格外傳神的觀音像被收入匣中。
連丁香都忍不住開口,“陳昭儀有孕又遭晉封,確實是雙喜臨門,可這,這尊觀音像也實在罕見”
“娘娘,您送的禮是不是太厚了”
麗妃搖搖頭,“若不是圣上怕擾了陳昭儀靜養,本宮都想親自登門去向她送禮賠罪。”
“娘娘。”
這話聽的丁香都有些莫名,“您這,這又是何必”
麗妃輕輕的嘆了口氣。
她親自將手里的盒子包好,低低的道,“曜兒還在邊關,又逢戰起”
“現在本宮只求陳昭儀看在曜兒曾為她出面的份上,即便記恨本宮,也不至于記恨曜兒。”
陳琇封宮的那段日子。
這后宮的人大多手里都不干凈。
包括明知此情卻也選擇了樂見其成的麗妃。
但陳琇沒死,還從藏春宮活著出來了。
因著趙永曜的緣故,麗妃對儲月宮發生的事心知肚明。
圣上不是在殿選當日對陳琇起了心思,他是早早的就有了折花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