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她請來的外援慶元帝。
陳琇她能聽到的風聲,皇帝也一定不會錯過。
所以陳琇沒想其他的,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做好應對極有可能發瘋皇帝的準備。
但這事,陳琇誰也不能說。
在屋里眾人的注視下,陳琇適時的緊緊攥著自己的拳頭,胸膛很明顯的起伏了幾下。
隨后她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捂著自己的肚子。
長福被梅珍瞪著,他頭上也冒汗,生怕陳琇出個好歹。
但陳琇曾說過這宮中的事不要瞞著她,畢竟有些事能提前知道也比突然被打個措手不及來的強。
在自作主張和如實稟報之間,長福選擇了后者。
再睜開眼,陳琇對著長福點了點頭,“辛苦你了,長福。”
長福連道不敢,隨后他看向陳琇,“娘娘,您看此事”
梅珍已經急慌慌的出言,“娘娘,不如此事我們向圣上稟報,馬上把那些鬼祟爛嘴的小人都給揪出來”
陳琇神色清冷的搖搖頭,“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這
梅珍有心又說什么,卻被雙穗搖搖頭止住了。
隨后陳琇不肯再多言,只悶悶的起身去了里間休息。
“梅珍姐姐,梅珍姐姐。”
長福攔住了徘徊幾步,最后下定決心就想往里屋去的梅珍。
“咱們娘娘的性子,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若真的肯巴巴的求著圣上,剛入宮的那會兒就不會”
吃這么大的苦頭了。
梅珍的臉色也不好看,“如今咱們宮里的日子好不容易好過了。”
“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那些小人做惡,咱們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長福點點頭,“是,這事來的蹊蹺,可宮里這么多張嘴,總不能當真全都抓起來吧”
“甚至,甚至全都被”
長福的話沒說完,可順著他的話,很容易就想到前不久才被圣上下令杖斃的宮人。
梅珍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圣上是真的會動手的。
若這次當真因著她們昭儀娘娘去御前告狀,圣上震怒之下又一次血洗宮闈
藏春宮的名聲就真的全完了。
想到這,梅珍的激憤都消了一大半。
一時之間既想不出其他的好辦法,梅珍也不敢隨便去陳琇面前進言。
她郁悶的踢著墻根,只小聲翻來覆去的罵著想出這個壞的流膿惡毒法子的幕后黑手。
入了十二月,各地方上報的事就少了許多。
府衙內相對不那么要緊的,大多都準備年后再行處置。
這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一般如果沒有大事,皇帝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放過去。
如今朝堂上盯得最多的,還是邊關的戰事。
夏將軍一貫就是穩,心態穩,用兵也穩。
因此雖說他這些年看似沒有起眼的赫赫戰功,也很少有所謂酣暢淋漓的大勝,但韃子在他手上也休想占到便宜。
如今雙方陷入互掣的階段,依托城墻,大雍的兵馬又開始以逸待勞。
方法不在于老套不老套,好用就行。
邊關,朝野內外也無甚大事,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愉快。
處理完了所有的政事,看天色還早,慶元帝暫時沒動身去藏春宮。
他正在心情愉悅的親自給陳琇挑選著準備擬定封號,順便也在思索他和陳琇的這個孩子該取個什么名。
這樣的好心情直到天色欲幕的時候,大統領原墨入了勤文殿。
“微臣原墨叩見圣上,恭請圣安。”
“朕安。”
慶元帝隨口答了一句,心思卻明顯放在了桌上選的幾個封號上。
他先是斟酌著用筆圈住了幾個,隨后頭也不抬的問道,“你這個時候來,可是有什么要事”
聞言原墨從懷中掏出個折子。
他雙手捧過頭,“回圣上的話,之前圣上您吩咐派去白水鄉的內衛,現已查清了陳大人高中之前的事。”
“所有的事都已在折子中呈明,還請圣上過目。”
慶元帝的筆倏的停住了。
他抬頭看向原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