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美人靠著誰,這事云玲心中有數。
她們比任何人都不愿意太皇太后出事,但現在事情就這么發生了。
云玲苦著臉,“還有說不是惡鬼,說是慈寧宮夜里有哭聲,還有人看見了鬼火。”
張月娥氣的快要跳起來了,“一派胡言”
“一派胡言”
慈寧宮內,慶元帝也冷冷的呵斥了一聲神色驚恐,跪在地上說著這些話的幾個宮人。
“圣上,奴才等不敢胡言,”
“圣上,這些確實是奴才等人親眼所見啊。”
“圣上”
見慶元帝臉色陰沉的擺了擺手。
高公公十分有眼色的將這些人都拖了下去。
慶元帝坐在床榻邊,他憂心忡忡的看著榻上昏迷不醒的太皇太后。
轉過頭的時候不經意瞥了一眼不遠處混在妃嬪堆里的陳琇,隨后看向了御醫,“太皇太后的身子到底怎么樣”
“為何突然昏迷至今未醒”
“圣上息怒。”
擋在最前面的張御醫無奈的開口,“微臣等反復查看過太皇太后的脈相,又問過太皇太后身邊伺候的嬤嬤。”
“確定這幾日太皇太后沒有誤食其他不宜的東西,但太皇太后像是染了風寒,又似受驚心悸,但表征又不似尋常。”
“太皇太后年事已高,臣等不敢隨意用藥,如今正在研討藥方”
“速去拿出個章程來,若治不好太皇太后,朕唯爾等是問。”
“是,是。”
太醫紛紛退了出去,匆匆去了外間商討藥方。
殿內慶元帝轉頭看向了皇后,“宮中謠言四起,人心浮雜,致使太皇太后臥病在床,皇后,你就是這么替朕管理后宮事宜的”
“臣妾有罪。”
呼啦啦一下,滿殿的妃嬪都被皇后帶著跪倒在地。
慶元帝語氣淡淡的道,“這些年你打理宮務辛苦,今年又病了幾遭,如今你力有不逮,那就讓宮中的妃嬪幫襯一二。”
聞言皇后臉色一沉,而汪貴妃霎時心頭就是一喜。
她剛要抬頭,卻聽慶元帝又說,“平日里都是皇后你和汪貴妃處理這宮中瑣事,如今臨近年關,更是辛苦。”
“眼下太皇太后身子有恙,也需格外費心看護”
聽慶元帝說了這許多,滿殿的妃嬪不由得屏住呼吸
直到聽見慶元帝道,“眼下朕有意從四妃里面晉封一個貴妃,也能分擔些宮里的瑣事。”
“圣上。”
皇后神色惶惶的抬頭,卻正對上慶元帝清冷的神色。
“中宮,從前皇后做的很好,朕無意插手,如今皇后力有不逮,朕就得選人來幫你。”
這次只是貴妃,總比汪貴妃成了皇貴妃來的好。
是她讓圣上失望了。
皇后指尖輕顫的叩首,“臣妾明白,必不負圣上所托。”
慶元帝點點頭,親自伸手扶起了皇后。
帝后相和的這一幕看的汪貴妃心有戚戚。
就知道皇后這個毒婦是個靠不住的,若她趁機在慶元帝面前賣乖,裝可憐反手背刺她才是壞事。
汪貴妃不自覺的打量著身后的麗妃等人,皇后仗著名義始終壓著她,她得尋個人聯手抗衡皇后才是。
第一眼,汪貴妃就注意到了賢妃,她垂著眼思索了起來。
眼見的氣氛緩和,慶元帝又對著高公公吩咐道,“太皇太后病重,與宮中這些閑言碎語脫不了干系。”
“更甚至是有人心懷不軌,言語不堪。”
“朕命你帶著內衛盤查,那些說了狂悖不敬,污言穢語的”
這話聽得眾人膽戰心驚,只怕又是滔天的血腥氣。
卻見慶元帝轉頭看了看太皇太后,略一猶豫,“罷了,就當為皇祖母祈福了,都打發去辛者庫服苦役。”
“是。”
黃昏時分,太醫們研制出了藥方。
張月娥請命留下給太皇太后侍疾。
慶元帝允了,甚至當場晉了張月娥為張婕妤。
往外走的時候,淑妃看了一眼身旁的馮才人,卻見她低著頭,一眼都不肯往陳琇那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