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一雙妙目又盯著兩個少年人,佯怒道
“怎么,嫌棄我這并州粗人不配給二位做姐姐嗎”
施然和王祥趕緊連聲說不敢,兩個少年人都漲紅了臉,嚅囁著叫了聲“姐”。
呂玲綺的心情非常好,她妙目流轉,喜滋滋地道
“好,那之后你們兩個就是我親弟弟啦,誰欺負你們,我去幫你們打架,要是少了用度,盡管來找我就是。”
施然被迫遠離全家,還得隱藏身份,王祥小小年紀被家人留下做人質,兩人漂泊在外無依無靠。
此刻突然多了一個勢力顯赫落落大方的女子說要做他們的姐姐,以后還要保護接濟他們,兩個少年郎感動地眼淚嘩啦啦地流下,一時感動地說不出話,垂著頭不知所措。
呂玲綺一臉豪氣,舉起麥粥一飲而盡,兩個少年也趕緊學著將麥粥喝完,呂玲綺笑著拂了拂二人的亂發,嘆道
“本來做姐姐的應該給你們添幾件新衣,只是我這騎馬射箭之法尚可,女紅是全然不會。
要是讓人知曉了又說我這并州女子粗蠻不堪,這樣吧,我聽說徐郎要給艾畜擴軍,到時讓小然做嗯,做個都尉,小祥還小,再讀幾年書,過些日子我若有了孩子,小祥要來給我兒開蒙。”
呂玲綺這安排是妥妥把兩個少年當成了鐵自己人,兩個少年腦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今天這是撞了什么大運,怎么還有這種好事。
“那,那莪該怎么報答姐姐”
呂玲綺笑道
“一家人說什么報答不報答的
若真有什么嗯,之后艾畜教你們什么新奇的玩意,也給我說說便是。”
“呃”
施然和王祥都是艾先生的弟子。
至于教了什么,他們兩個也不是很清楚,反正艾先生極其高深莫測,他們總覺得自己難以理解艾先生的智慧,只能望洋興嘆,感慨自己離艾先生相去甚遠。
“呂夫人,不是,姐也想學艾先生的學問”
“是的呀。”呂玲綺笑得睫毛彎彎,“我一女流之輩,他日你們領軍在外,我又不會女紅,我這脾氣在家怕是要悶死啦。
我知道艾畜會好多新奇的手段,只是他這個人陰陽怪氣的,我要是求他肯定不說給我。
小然和小祥天資聰穎,會好好教我的,是不是”
“呃”王祥苦笑道,“可是,艾先生說不能教給外人,我為君子。”
呂玲綺妙目緊盯著王祥,隨即眼眶一紅崩出兩行熱淚。
“小祥,姐姐好生難過。
我是外人嗎我們可是姐弟,這,這也不能說給我嗎”
“不不不,只是”王祥哪見過這種場面,趕緊朝施然求助,施然趕緊裝沒看見,低頭繼續添柴。
“哎,你們為什么沒有學到艾畜的精髓,還沒有明白嗎”
“呃,愿聞其詳。”王祥害怕地道。
呂玲綺拿著蒲扇得意地扇著風,順手擦了擦鼻尖晶瑩的汗珠
“因為艾畜的道德底線非常靈活,這點你們學不會也無妨,但說給自家人又沒什么不是
你們想想看,艾畜跟徐郎是好兄弟,我又是你們的姐姐,大家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外人,是不是”
王祥還在猶豫,施然已經明顯想明白了,他趕緊道
“也是,反正艾先生的學問我等也理解不了,姐姐聰慧,說不定能點撥我等一番。”
“啊哈哈哈,就是就是,小然好乖,快告訴姐姐。”
施然告訴呂玲綺,之前艾先生教給他們,要取木炭、硫磺、硝石三物,以三物混合,就能做出改天換地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