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還是抓緊向監軍傳信,令監軍速速率軍支援。
其余諸事倒是不必太過勞神。”
呂曠呂翔都點了點頭,臉上還有陰鷙之色,陰夔好歹是與國同休的頂級豪族,道個歉已經是巨大的讓步了,呂曠呂翔這兩個人居然還不滿。
哼,不識抬舉。
陰夔猛地一甩袖子轉身離開,馬延還想打個圓場,陰夔已經用二兄弟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與呂布同姓之人未必不做賊,監軍居然派此二人前來。
哼,待迎回天子,我定要與這二人好生說道一番。”
馬延差點翻白眼了。
他娘的啊,怪不得之前淳于瓊能把臧洪給生生逼反了,大敵當前,這是作甚啊。
之前袁紹軍一路高歌猛進戰無不勝的時候,內部大量的問題都被掩蓋住了,袁紹麾下眾將都盼著袁紹能迅速橫掃海內,或是繼續做第五世三公,或者更進一步,化家為國,創造一個新的王朝。
可袁紹軍氣勢如虹地攻打易京慘敗麹義干的,之后又盛怒之下南下攻打兗州不利,一戰損傷頗重,連淳于瓊都被俘虜,猛將顏良更是在東阿城下的激戰中被直接斬殺,這嚴重挫傷了袁紹軍的士氣,之前都認為袁紹能順利橫掃天下的眾人也都漸漸冷靜下來,對袁紹的態度也從未來拯救天下之人變成了普通的一方諸侯。
尋常一方諸侯的壓迫力自然比不上之前號令天下的最強諸侯袁紹。
連袁紹和沮授自己都沒有察覺,僅僅是過了一個冬天,袁紹手下眾人已經開始各自為戰,現在差的就是最后一把火了。
呂曠被氣的暴跳如雷,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把陰夔剁死。
可呂翔緊緊拉住他,讓他千萬冷靜,現在徐庶大敵當前,還不至于為了這點小事爭吵,以免傷了和氣。
呂曠定定神,咬牙道
“也是,不過”
說是這樣,可剛才陰夔的話還是不經意間提醒了呂曠。
一筆寫不出兩個呂,我跟呂布都姓呂啊。
第二日,徐庶的大軍迅速沖到城下,并且開始修造攻城的器械。
軹縣只是一座小城,城墻并不高估計一個沖鋒之后就是決戰時刻。
呂曠再次請求出城扎寨,以免讓徐庶軍全軍直接沖城,可陰夔和馬延都堅決不肯,越是這種時刻越是要所有人都在城中,多一個人多一點力量,全軍一起把徐庶打跑。
呂曠無奈,也只能聽從吩咐,命令手下士卒枕戈待旦,隨時準備應付。
就這樣拖了許久,一個白日即將過去,徐庶軍依然沒有進攻的意思,城中眾人終于緩緩舒了口氣,心道還行,這次沒有內奸,徐庶別無他法,只能選擇硬攻城。
城中的兵馬倒是沒問題,足足八千人根本不懼徐庶的強攻,但有一點非常讓人難受這座軹縣早就不是當年的戰國重鎮,積蓄的糧草不夠,馬延和呂家兄弟到來之后城中的糧草消耗量本來就挺大,而且之前陰夔和呂家兄弟鬧得很不愉快,呂家兄弟哪敢等著讓陰夔分糧,于是迅速將大量的糧草先運送到己方軍中。
馬延一開始是不想做這種倒霉的事,可看著糧草不斷減少,他也生怕自己落后,于是也開始命令手下人搜集糧草。
陰夔大怒,可這個節骨眼上又不敢跟他們爭吵,索性也派人低頭收糧,陰夔、馬延、呂家兄弟本來是齊心協力,可現在居然更像是各自為戰,好在城中的糧草勉強還算頂得住,三方各自搜刮一陣,節約點吃,餓死是不會餓死的。
哼,這樣也好,之后把糧草散了,省的各自爭奪,我看徐庶到時候還有什么辦法。
太陽東升西落,眨眼間徐庶許諾的三天一晃而過,眾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可徐庶并沒有攻城,這樣城中眾人都稍稍舒了口氣。
作甚啊。
原來也不過如此,嚇唬人而已。
陰夔心情放松,也終于準備跟呂曠緩和一下關系,他捻著胡須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