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對火攻,沮授并沒有絲毫的驚慌,此刻火光沖天,映地他蒼白的臉上隱隱露出幾分喜悅之色。
“用這招,哎,不過如此。
彥度,你讓我好生失望啊。”
麹義的火放的非常不錯,從出擊的時機到放火的時機都完美無缺,如果是沮授親自來指揮也不會更好。
但很遺憾,這并沒有瞞過沮授的眼睛。
沮授為人小心謹慎,之前在東武陽跟呂布軍交手之后就一直小心警惕,時刻提防呂布軍的毒計。
他憑借人數的優勢在上下游都撒出了大量的探馬,隱約發現上游還有不少漁船后,已經在提防火攻之法,這次他們的船只非常分散,而且士卒提前就收到消息提防火攻,在船上還準備了不少長木桿,見火船過來,眾人紛紛來長木桿稍稍阻擋船只來勢,還真的擋住了不少體型略小的漁船,真有坐船著火,他們也展現出了相當高的戰斗素養,紛紛跳入水中,并在同伴的幫助下準備登上其他船只。
就在此時,徐庶一聲令下,早就準備好的呂布軍弓弩手開始一齊放箭,遮天蔽日的箭雨嘩啦啦不住地落下來,崇崇崇崇的響聲接連不斷,狠狠落在了那些企圖渡河的袁紹軍士兵身上
連麹義自己都不相信這火船能給沮授造成太大的影響,他們一開始的設計就是盡量以火船給沮授軍在渡河中制造混亂,方便呂布軍的弓弩手施展,并且盡可能地影響沮授軍弓弩手的穩定。
再鎮定的射手也不能在這種混亂中保持冷靜,不少沮授軍的士兵落水后就近尋找戰友保護,立刻讓他們和戰友都變成了呂布軍的活靶子,立刻就付出了相當大的傷亡。
“成了”呂布和張楊都相當歡喜,徐庶的心情也非常不錯。
可隔著沁水眺望,徐庶明顯能感覺到對面的沮授并沒有絲毫的驚慌,這一切好像都還在他的預料之中。
沮授看著猛烈進攻的徐庶軍,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他緩緩搖頭,對這次勝利又多了幾分指望。
徐庶啊徐庶,若是幾年后我未必是你的對手,但我沮授畢竟癡長幾歲,這次我一定讓你跌個大跟頭。
沮授軍前軍大將蘇由很有經驗,在他的指揮下,沮授軍的弓弩也開始齊射,而戰船的速度也明顯快了很多,前軍已經飛快上岸,在箭矢的掩護下開始上岸。
沮授軍兵多,大量的戰船還是在呂布軍密集的箭矢下飛快靠岸。
麹義不顧身上的水珠,鉆到軍中撿起一把鋼刀,他抖了抖身子,沖徐庶道
“小心點,我怎么覺得不對勁。”
開戰前徐庶和麹義已經仔細研究過沮授的戰法,麹義告訴徐庶,沮授本來不會打仗,但他極其擅長學習,所有人的作戰之法他都仔細分解、演練,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并且不斷讓士卒演練。
他在戰斗中越打越強,在袁紹平定冀州的戰斗中很快就成長為袁紹軍的中流砥柱,麹義也猜不出這次沮授會使用什么戰法,但從目前來看,他用的還是之前的那些常規戰法,盡管有了準備,但還是被徐庶軍的夾擊打了個措手不及,接下來沮授的反擊應該會更加的凌厲兇狠,這樣才符合沮授的身份。
遠遠眺望著對面岸上好整以暇地沮授,徐庶微笑道
“我之前用了這么多的計策,沮公與要是沒有計策,如何能袁紹監軍、奮武將軍
先別想這個,咱們就與他捉對廝殺,能把沮公與逼的用出些陰謀詭計,咱們才好一一施展破敵之法。”
麹義點頭道
“也對,我自率軍上陣廝殺,你自己千萬小心。”
看著沮授軍逐漸渡河,張楊也壓抑不住,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