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琢磨著,又不禁快步向前幾步,低聲沖典韋道:
“這些鼠輩還是吃的太飽,典子何不稟告徐將軍,罰他們做苦役,我看他們日后還敢如何?”
典韋停下來,一張猙獰的臉上滿是悲憫之色。
“不必。”
“為何?”
典韋笑道:
“孔孟在世時也未必得志,大道卻依舊便行天下,這是為甚?
因為這道理是正道,自然容得下辯駁。
新學也不過幾年光景,有人不從,有人反對,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們何必與這些人爭辯,倒是用此道讓百姓過些好日子,讓這天下變了模樣,之后大家自然知道此道乃正道,必然會拼命跟隨我等。
若是他們愿意學,我依舊愿意將此道傳授給他們,若是不愿學,也由他們去了。”
楊修猛地瞪大眼睛,頓時感覺一陣難言的慷慨壯烈,猛地點了點頭。
“典子教訓的是啊。”
典韋伸出蒲扇般的大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把目光投向遠方:
“剛才我已經拒絕執掌太學,反倒推薦德祖,德祖知道是為何嗎?”
“呃,這個真不知,是因為在下的家世?”
典韋搖搖頭,沉聲道:
“我立志如先圣一般,去遠方傳播大道。
大漢新立,若是與從前一樣只有少數人能求學,絕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我想走遍大漢四方各處,有生之年多教幾個學生,讓天下人都能學到更多的本事……”
說到這,典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光頭:
“我從前目不識丁,幾年的光景,我也成了大儒,這天下比我聰慧之人比比皆是,他們都有見識,大漢才有未來。
我們辛苦創造的功業,應該有人一代代傳遞下去,我既然相信行為知之始,就讓我做個先行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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