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再回身看她模樣,不由有些口干舌燥。
少女躺在軟塌,雪膚嬌嫩,面白腰纖,繡工精致的青蓮峰,已被鮮血染紅,她前胸凹陷,肋骨寸斷,已氣若游絲。
陸斬原本并沒其他意思,只是想救她,然則看到這種風景,還是忍不住喉嚨微動。
這對男人而言是莫大考驗,但醫者仁心,此刻不容亂想。
陸斬深呼吸一口氣,取出銀針封住她的幾處穴道,防止傷勢擴大。
“這是你媳婦”云雀大王撲楞著翅膀飛來,
方才它與燕子嬉鬧,見陸斬身影如疾風般而來,似乎還抱著位姑娘,這才從樹中飛出,站在窗前,好奇的望著陸斬的動作。
陸斬搖頭“不是。”
“不是你怎么脫她衣服這叫耍流氓。”云雀大王聽過巷子里的麼麼們聊天,關了門上床寬了衣,便是媳婦。若不是媳婦,便是耍流氓。
“治病救人的事兒,怎么能叫耍流氓。”
“救了后就成了媳婦。”
陸斬懶得跟一只不懂事的雀鳥辯論,他施針后,自房中拿出紗布,又端來干凈溫水,為其清理傷口。
雖是心無旁騖的清理,但因傷口位置特殊,清理時難免有所觸碰,或許因為疼痛,又或者因為其他,昏迷中的凌皎月發出痛苦呻吟。
美人發絲凌亂衣衫半退,面色蒼白薄汗微籠,眉蹙春山紅唇微張,昔日清冷的容顏皆化作嬌弱,所發出的任何一點動靜,都令人意動。
陸斬喟嘆一聲,盡量目不斜視,耐心處理傷口,眼見霞色紅色峰巒變成雪山,這才拿出幾粒回春丸塞入傷口之中,栽以真炁催化,便見猙獰的傷口恢復些許,不再似剛剛那般可怖。
“還好還好,傷勢控制住了”
陸斬松了口氣,雖然不熟,但他也不希望凌皎月因此香消玉殞。
好在夜醫是治療體系,擅長為人回血。
將封住其穴道的銀針拔出后,回春丸的藥效便隨著經脈游走,化作絲絲靈氣,肉眼可見的修復著她的傷軀。
回春丸是用妖物血液、又參雜許多補藥熬制出來的藥丸,對恢復傷勢有奇效,不過僅僅靠藥丸還不夠。
略微思索,陸斬自靈戒中拿出青玉流光琴。
琴身流光如玉,在暖融融的黃昏里清光熠熠,作為夜醫的武器,此琴能提高夜醫治療能力,好比游戲里面奶媽大件裝備,對治療有很大加成。
陸斬用真炁封住自己跟凌皎月的耳朵,坐在琴后,以真炁撥弄琴弦,施展平沙落雁。
隨著琴弦撥動,雄厚又溫潤的綠色流光自琴身蔓延,緩緩將凌皎月包裹,如脈脈清泉滋養著干涸沙漠,治療其傷軀。
陸斬的真炁游走,自身后凝聚一道女子虛影,虛影跟陸斬姿態相似,皆在彈琴,但虛影所彈出的聲音,比陸斬的彈奏更為難聽。
這是平沙落雁的功法所致,如今跟陸斬的琴音混合,刺耳至極。
云雀大王猝不及防,直愣愣的從窗臺栽了下去。
平沙落雁制造出的聲音雖難聽,卻十分實用。
上次遭遇截殺時,那群邪修皆被他的琴音干擾,叫苦不迭,為他跟楚晚棠爭取了許多機會,只是單獨使用時,倒有些聒噪了,好在能用真炁堵住耳朵。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在平沙落雁的治療下,凌皎月凹陷的傷口緩緩復原,斷掉的肋骨逐漸愈合。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