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霜臉色一變瞬間紅了,清澈的眼神里多了幾分警惕“你你想干嘛”
“想啊。”
“什么”
“哦,我意思是隨便問問,想了解了解你。”
姜凝霜撇了撇嘴,將滾滾放在桌上,也不覺得困了,精神奕奕的“我當然是木啦”
說到這里,她忽然紅著臉道“陸觀棋,你不會想跟我不可以的,我才不是那種人呢。而且我才剛剛褪凡境后期,不知道何時邁入玄妙境呢。”
“哦”
“哦”姜凝霜等了半晌,卻沒聽到下文,不由回頭,狐疑地看了眼陸斬“你不是想了解我嗎怎么不說話”
“我說了啊。”陸斬道“我說了哦難道我跟你說我想跟你雙修,你就答應了不成”
“你你你”姜凝霜俏臉通紅,攥起拳頭在桌上錘了錘,低著頭道“別胡說了啦女鬼怎么還不來,這親還成不成了。”
話音落地,窗外忽然吹起一股風,在夏日的夜里,這股風竟帶著股陰涼之氣。
陸斬跟姜凝霜瞬間坐直身體,屏住氣機朝著外面看去。
“一進大門喜悠悠,喇叭開道彩綢搖”
“接得新郎給喜糖,給完喜糖要拜堂”
“新郎新郎你莫慌,新娘是位美嬌娘”
陰風陣陣寒意逼人,皎皎月色下,一頂鮮紅的花轎穿墻而來,花轎由四個穿著壽衣的男鬼抬著,鬼面慘白,面頰卻抹著兩團胭脂,像是扎紙店常用的紙人。
在花轎前后各跟著兩個穿著紅色肚兜的小鬼,小鬼手里拿著大紅綢,邊走邊晃邊唱,歌謠在安靜的夜晚格外清晰,倒有幾分毛骨悚然之意。
對面房的趙員外跟趙公子未眠,聽到這動靜,不由得悄悄趴在窗前看,這一看差點嚇個魂飛魄散。
嫁娶乃是最為喜慶之事,可若這種喜慶之事沾上鬼物,就變成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寂靜的深夜里,那大紅花轎就像是鮮紅的血,格外邪異。
誰大半夜在自家房子里瞧到鮮紅的花轎,都會心驚肉跳。偏偏這種花轎無聲無息,或許一睜眼便瞧見床邊站著幾位穿著壽衣的老鬼,極其考驗膽量。
就見那花轎停在趙公子門前,穿著紅肚兜的小鬼咕嚕嚕就滾進了房,再出來時竟然駕著趙公子。
趙員外忙的回頭,見兒子在身前才松了口氣,料想這都是仙人使的手段,心底更覺得仰慕尊崇,這等手段簡直聞所未聞。
鬼娃娃將“趙公子”塞入花轎里,便重新唱著歌謠離開,那四個壽衣鬼,抬著花轎跟在后面。
陸斬跟姜凝霜相視一眼,兩人默契的跟了出去。
小鹿嶺本就山高水長,小鬼抬著花轎出了村,直愣愣的朝著山嶺深處走,走在前面的鬼童,邊走邊朝著周圍撒紙錢,紙錢環繞著花轎飛舞,很快被夜風吹散,說不出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