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卷起黑云,帶起翻滾的黑霧,將謝春嚴前方空間瞬間吞沒,周圍霎時陰云密布,一道刀芒沖霄而起,自半空演化為數十道刀氣,凝聚出狂暴的氣浪,斬向前方魏釗。
這種強烈的刀芒令人不敢直視。
就連薛峰都心驚不已,這一刀沒有花里胡哨的戰斗技巧,只有最純粹的刀氣。
刀意如雷霆萬鈞之勢壓身,這種硬碰硬的力量才最熱血,比道修那些花里胡哨的道法爽多了
“破”
魏釗大喝一聲,他手中的刀芒驟然暴漲,亦迸發出強烈的刀氣,硬扛謝春嚴這一擊。
聞人墨人都傻了“他竟然不躲開,就這么硬生生承受了”
“你們道修懂個錘子的比武,這才是真正的熱血戰斗”薛峰咬著牙道“倒是小瞧謝春嚴了,這刀法確實強悍,只是他要是傷了魏釗,楚司長表面或許不會說什么,可背地里”
說到這里,薛峰聲音戛然而止,忽然看向旁邊的陸斬。
謝春嚴剛剛一直在被動挨打,是他跟陸斬來了后,謝春嚴才開始全力輸出。
薛峰精神一振,他覺得自己被謝春嚴當成了后盾,一種澎湃的感覺從心底升起,他雖然厭惡謝春嚴大嘴巴,可此刻謝春嚴代表的卻是金陵總部,而他是謝春嚴的同僚。
雖然不敢嘴上吶喊,薛峰心底卻在沸騰。
打啊
魏釗這小子囂張不是一天兩天了,打他這個狗日的
至于楚司長會不會給穿小鞋,那都是后話。
總不能一直被動挨揍。
刀氣碰撞的剎那,形成狂暴浪卷,將整個比武場都淹沒其中。
謝春嚴跟魏釗全都倒飛出去,各自捂著胸口吐血。
陸斬飛掠到謝春嚴跟前,朝他嘴里塞了幾顆回春丸,剛剛那一擊確實威勢十足,兩人都受傷不輕,但并沒有傷到根本。
“你快去看看那小子”謝春嚴捂著胸口皺眉“真他娘的晦氣,老子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楚司長本身就嫉妒我的才華,魏釗要是出事,他還不得使勁給我穿小鞋”
陸斬干咳“許是聽說你厲害,這才特地來找你挑釁你不是說過嗎,這小子就是個地地道道的武癡。”
謝春嚴罵罵咧咧道“去他奶奶的,說好聽點叫武癡,說難聽點就是一根筋的憨貨。”
陸斬也有些納悶,雖說他當時用春哥名字做小號,可就算都遮住臉,差別也挺大的,魏釗不可能認不出來,卻偏偏對謝春嚴重拳出擊。
相對于謝春嚴的傷,魏釗的傷稍微更重一些,他剛剛破入玄妙境,就迫不及待地來重拳出擊,自然會有所劣勢。
“是你”魏釗看著陸斬過來,那雙眼睛猛地一縮,一把抓住了陸斬胳膊。
陸斬也沒疑惑被認出,只是問道“既然閣下知道謝春嚴不是我,又何必對謝春嚴下手。”
“呵”魏釗眼神里掠過冷意“既然你不是謝春嚴,為何報他的名字”
陸斬面不改色道“我陸某人行走江湖,有個替身很合理吧”
魏釗依舊是那副冷冷的姿態,不過身體卻很誠實的接受陸斬治療,看來還沒有癡到那種地步,也是知道疼的。
待陸斬平沙落雁施展,魏釗冷冷的風度再也保持不住,他忙得捂住耳朵,大驚失色“你這是什么功法”
瞧著陸斬幻化出的那道豐腴身影,魏釗臉色鐵青,這哪里能是正經修者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