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云水鎮朝著前方走上五里路,前方便出現寬闊河流。
河流如白帶橫闊天地之間,遠遠望去蓮葉鋪展,藕花送香。
在河邊矗立一塊石碑,刻字豐澤。
陸斬走過去的時候,恰好看到老艄公正在石碑前燃香拜著,供奉著香壇跟幾盤水果。
“這是在拜這條大河嗎”
小雀兒望著老艄公虔誠模樣,頗為好奇。
“這是在拜河神。”老艄公聽到這話,笑呵呵地轉身“出船前拜拜河神,能保障這一路無逆風無大浪,來回安全。”
小雀兒手搭眉骨望著白茫茫一片,道“哪里有河神呀,我怎么沒看到”
“神仙若是被看到,那就不是神仙嘍。”老艄公笑呵呵地道“先生小姐,要不要拜拜很靈的哩。”
“老艄公既然拜過了,我便不拜了,還請送我們去下個渡口。”
云水鎮距離東海還有兩天路程,這種小渡船自然不能直達,都是一段一段的。
若是坐船覺得不舒坦,在下個渡口便可以換成陸路。
老艄公也沒強求,只是笑呵呵地道“小哥,下個渡口是北沙渡,約莫要用一天時間,小哥可帶著干糧”
“自是帶著。”
“這邊請。”
撐船是個體力活,花費的銀子要比陸路多些,原本小雀兒能省份錢,可是她變成女童模樣,這錢是省不了了。
陸斬痛快地付了錢,貴賤不重要,重要的是快活。
老艄公的船是艘烏篷船,空間倒是不小,一行能帶上四五人,船頭站著個青壯年漢子,是老艄公的兒子,兩人一起在此擺渡。
除陸斬跟小雀兒外,船上還有位老者。
待陸斬兩人上船,便湊夠三人,老艄公又等了一會兒,見再無人過來,索性不再等候,吆喝了一聲,漿在水中泛起波紋,烏篷船順著碧波游。
周圍亦有其他船只,共行駛在藕花叢中,驚起一只只鷗鷺,與藍天清風為伴,瞧著倒是甚美。
小雀兒撅著屁股去摘蓮蓬,老艄公倒也樂得成全,特地將船只朝著藕花旁靠了靠。
小雀兒摘了幾顆蓮蓬跟蓮花,頓時喜笑顏開,遞給陸斬兩支。
陸斬坐在甲板看著凌皎月給的冊子,邊慢條斯理地剝開蓮蓬,將蓮子送入口中。
此時是吃蓮子的好時節,正是鮮嫩,模樣如花生一般,滋味卻跟花生截然不同,別有風味。
那位老者乘客倒是忽然開口“方才聽小哥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
“在下來自金陵。”
陸斬抬頭看著老者,眼底掠過一抹金光,金光很快消失,他露出微笑,似跟普通人閑聊,并未有半分波動。
“唔金陵那是很遙遠的。”那老者拱了拱手“老朽姓洪,敢問小哥如何稱呼”
“姓陸。”
旁邊的小雀兒跟著湊熱鬧“我姓云。”
“哈哈哈女娃子倒是有趣。”洪老先生笑了笑,又看向被甩得越來越遠的河岸,意味深長地道“小哥有所不知,豐澤河神很是靈驗,只要拜過他的,跑船都不會碰到風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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