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支起耳朵一聽,恍然道“別怕,不是在戰斗,是舵主腎結石犯了,現在正在難受,跟手下起了點沖突,這種事情經常發生,不必驚慌。”
“舵主怎么會有腎結石”陸斬詫異。
白霧有些無奈“舵主生活習慣不好,很久之前就腎結石了。”
“咱們這里頭沒有夜醫嗎”陸斬好奇地問道,修者得腎結石不是什么怪事,甚至還有修者感冒的,修者在進步的同時,病毒也在進步。
早年間據說有修者病毒入腦,控制了修者思維,修到了造化境,簡直是行走的病毒源,后來還是夜醫聯合出手力挽狂瀾,為此折損不少人。
白霧擺擺手“別提了,咱們舵主怕開刀,就一直拖著,疼得厲害就吃兩顆止痛丸。”
怕開刀怕開刀還當邪教挨打的時候沒被刀過嗎陸斬在心底吐槽,深覺汴京舵沒有想象中高深,一邊跟著白霧走進山洞。
山洞里面別有洞天,寬敞華麗,就是有些陰沉,比起金陵舵基地,汴京舵更神秘。
山洞里面亂作一團,汴京舵舵主江延年正抱著肚子滾來滾去,周圍有幾個黑水宗弟子試圖按住江延年,可都被江延年拍飛,這就是“戰斗”的動靜。
“都讓開”白霧嬌喝一聲,三步并作兩步,掏出幾粒藥丸塞入江延年嘴里,埋怨道“早就跟你說去開刀治治,你偏不去。”
止痛丸被真炁催發后,效果立竿見影,江延年舒坦許多,皺眉道“娘們家家懂什么,這是什么結石這是腎結石,能輕易開刀嗎那群夜醫下手沒輕沒重的,萬一切掉我一半腎,我找誰說理去誒跟你一起來的人是誰”
江延年四十歲左右的模樣,身材高大肌肉威猛,像某些發育過剩的健身達人,不過臉上戴著面具,看不清楚真容,只能看到一雙狹小的眼睛。
此時江延年看向陸斬,本就狹小的雙眸瞇成一條縫,透露著一股危險。
“屬下止罡。”陸斬渾然不懼,拿出令牌。
“原來是止罡老弟。”江延年變臉極快,他立刻掛上笑容,從地上爬起來,寒暄道“讓老弟見笑了,早就聽說老弟深受長老器重,在金陵赫赫有名,今日終于能見到老弟了。”
陸斬謙虛道“舵主客氣了,我不過是長老的坐下童子罷了。此番來到汴京,也是承蒙長老厚愛,以后還請舵主多多關照。”
“什么關照不關照的,都是自己人”江延年一副老大哥的豪氣,他擺了擺手“都愣著干什么,趕緊拜見副舵主”
“拜見副舵主”旁邊小弟嗷嗷喊道。
陸斬大概看了眼,包括江延年在內,山洞里一共三十人,其中五位玄妙境巔峰,剩下的都是玄妙境初期跟褪凡境界巔峰左右。
白霧沒有撒謊,江延年確實沒有把雞蛋放在同個籃子里,這群雜魚絕不是汴京舵的真正主力。
“大家好,大家辛苦了。”陸斬給大家揮了揮手,一副高冷模樣。
江延年十分熱情好客,他攬住陸斬肩膀,親切道“以后大家就是同袍了,不必客氣,罡兄請坐。”
說著,江延年又吩咐道“快快快,端上來好酒好菜,給副舵主接風洗塵”
江延年倒不是真的熱情好客,他純粹是打心底覺得高興。
汴京舵副舵主因貪污被抓后,汴京舵勢必要重選新的副舵主,雖說副舵主會輔佐他這個正舵主,可也存在權利糾紛。
現在黑水長老派了止罡過來,止罡雖然是黑水長老身旁的紅人,可止罡有重要任務在身,沒空管理汴京舵的事,汴京舵的大權還是在他自己手中,汴京舵將會是他江延年的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