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延年松了口氣,可還不等他徹底鎮定下來,就看到陸斬撈出一個巨錘。
江延年頓時一個激靈,大喊道“堂主,您這是啊嗷”
江延年話未說完,陸斬這一錘便砸了下來。
“鐺”
震耳欲聾之聲猛烈傳來,江延年身心劇痛,只覺得似乎有一座大山在他腎上碰撞,其痛苦錐心刺骨,絕非常人能夠忍受。
而大錘跟板磚相撞之音十分刺耳,令他頭皮發麻,耳朵跟腦袋皆嗡嗡作響。
“啊”
江延年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他這輩子都沒這么疼過,怪不得剛剛陸斬提到麻藥,原來會這么痛
“要不要不還是用麻藥吧”江延年滿頭大汗,弱弱開口。
陸斬嚴肅地道“治療已經開始,絕不能停,否則會對病人造成不可估量的危害,你忍一忍。”
忍
這怎么忍
江延年慘叫連連,陸斬每敲擊一下,都帶著真炁,板磚產生的陣痛,痛到靈魂深處。
江延年感覺肚子有些發脹,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出來。
“噫,腎結石動了,小江啊,你可千萬別動,否則前功盡棄。”
腎結石在江延年肚子里跑來跑去,陸斬舉起錘子,猶如打地鼠般,開始瘋狂敲擊。
這種震碎腎結石的方式,是陸斬獨創,理論就是根據撞擊形成的聲波,起到隔空打牛的效果,只不過這是他第一次嘗試。
江延年最初還能慘叫,可到后面連慘叫都沒有力氣,那張臉慘白如紙,嘴里吐著血沫子。
陸斬瞇了瞇眼睛,察覺到時機到了,他掏出同心蠱子蠱,放到江延年肚皮上,那蠱蟲很快便鉆進皮膚中。
這種中蠱的疼痛,與敲擊腎結石的疼痛相比,簡直是蚊子跟大象區別,江延年根本察覺不到。
陸斬以真炁操控,很快便將子蠱引到江延年的心臟深處沉睡,等待母蠱將其喚醒。
半刻鐘后。
陸斬將板磚收起,又將昏迷的江延年喚醒。
江延年不停地打著哆嗦,神情萎靡不振“好好了嗎”
“當然。”陸斬將板磚收起“現在你的腎結石已經徹底被震碎,會順著你的尿液排出,只是到時可能會有點小疼痛,你需要忍一忍。”
“沒關系。”江延年臉色慘白,再疼還能疼得過剛剛他現在看到陸斬都有點害怕,上司治病時候,只想著藥到病除,是根本不管下屬死活。
腎結石確實解決了,他也快沒了。
江延年欲哭無淚。
陸斬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江啊,你好好休息,本座對這種病很有權威,至今還沒有失敗過,成功率100,接下來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能將震碎的結石排出體外。”
成功率100
除了他之外,真的還有其他人選擇這個方式嗎江延年有些茫然,總覺得自己成了陸斬的試驗品,一時間無言以對。
“小江,上司要走,你都不送送”陸斬看他無動于衷,十分不滿。
“”江延年咬牙,心道陸斬不愧是鎮妖司的,滿身官僚主義,他艱難地給陸斬行禮“屬下恭送堂主。”
陸斬擺了擺手“不用這么客氣,還行這么大禮,我走了。”
江延年“”
深呼吸了好幾下,江延年才平復自己心情,一時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腎結石是沒了,他卻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