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大司主雖行事不夠妥當,可她從不徇私枉法,無形間傷害不少人利益,得罪不少人。
在這種情況下,那些背后做臟事兒的蛀蟲,自然不可能主動跟大司主聯手,那不是自動投敵嗎
這種破事,還是永昌侯這樣的老壞種知道得多點,在朝堂之上,永昌侯不可能沒有幾個壞種黨羽,只不過他嘴很硬,一個字都沒吐,自己攬了所有事。
否則只怕他早就死了,哪還能好好地在牢里
“地龍的事是我自己主導,我沒什么好說的。”永昌侯不愿意多談這個,他閉著眼睛道“如果伱想問點其他的,我倒是可以跟你聊聊,作為交換我兒子死訊的籌碼,但若是關于地龍的事情,我確實沒什么好招的。”
陸斬瞇了瞇眼睛,果然是只老狐貍,永昌侯已經看穿他來的目的。
既然如此,陸斬便開門見山道“永昌侯果然足智多謀,一眼看出陸某來意,那我就開門見山在金陵時,我們曾經查到有汴京官員在悄悄利用邪法修煉”
永昌侯冷笑道“你是說清河郡王他不是已經被斬首了嗎”
“但我懷疑還有其他官員效仿,只是沒有被查出來。”陸斬坐在牢籠外面,如閑聊般跟他閑談“邪法不是簡單的修煉,除了那些陰毒手段外,還需要大量修煉資源,絕不可能做到了無痕跡,必要時,只怕還會讓黨羽上貢天材地寶。你縱橫朝廷多年,可也曾上貢過”
永昌侯沒回答,反而是驚詫地看著陸斬“清河郡王案已經結案,你何必再掀起風浪你是真的不怕死還是覺得有魏晉瑤做靠山,沒人敢動你”
陸斬微笑不語,他自然不會蠢到重提舊案,這是犯忌諱,自找麻煩。
不管那件案子后還有沒有其他人,既然已經結案,說明這是上頭的意思,豈能容他隨意翻案
只是掏心案的事,他不能跟永昌侯提,萬一永昌侯跟外界傳遞消息,這件案子就更難查了,陸斬這才隨便找了個借口。
不管是掏心還是清河郡王,都是在用邪法修煉,這就需要一定資源,只要需要資源,就絕不能是一人能完成的事情,正派黨不知道,可蛀蟲黨未必毫不知情。
見陸斬不語,永昌侯躺在草堆里,也不顧蟲子爬到身上,他平靜地道
“在汴京這些年,誰家的臟事丑事兒,我自然都聽過一嘴,既然你跟個娘們似的喜歡聽人家的這些墻根事,我倒是能給你說幾件,但我說了后,你能給我什么”
陸斬望著他道“我知道你兒子是怎么死的。”
永昌侯緊閉的雙眼微微顫動。
陸斬繼續說道“他為何會死,他得罪何人,我一清二楚。”
結界里頭靜悄悄的,永昌侯沒有說話也沒睜眼,可陸斬知道他沒睡著,便在一旁等著。
良久,永昌侯幽幽開口“據說呂大將軍喜歡飲血修武,又說謝國公喜食天材地寶延年益壽”
他說的極其含蓄,就像市井小民茶余飯后的閑談。
但這話里能牽連出多少事,卻是許多人想都不敢想的。
“這些事你從何得知”陸斬情緒一如既往的平靜,沒有完全相信,也沒有全然不信。
永昌侯冷笑“老夫縱橫朝野多年,你以為老夫沒點手段在朝為官,誰還沒點兒對方的把柄若非吾兒被害,令老夫亂了方寸永昌侯府定能重現早年輝煌。”
陸斬沒說話,站起身收起結界,思索永昌侯的話,雖然不知真假,但想驗證不難。
他本身也是毫無頭緒,這才來跟永昌侯聊聊,并沒有絕對信任,但也不會全盤否定。
見陸斬起身,永昌侯猛地睜開眼,手從牢籠縫里伸出手,拽住陸斬的衣角,瞪著血紅眼睛看他,聲音嘶啞如地獄惡鬼“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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