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空空大師冷哼一聲“貧僧還有事,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聊吧。”
“還想多學兩手,以后好糊弄人呢,這就走了”大司主有些失望,也未糾結,轉身就走“行了,沒想到我跟老空論個道,就發生這么多的事情,走,我親自去看看那幾個蛀蟲。”
明玉姑姑笑道“鎮妖司的那幾個蛀蟲已經處理干凈,他們還不配主子出手。”
“你們處理好就成。”大司主行走在碧波之上,輕聲道“陸斬跟嵐嵐配合默契,原以為只是去俞州歷練,沒想到竟然挖出這么多東西。”
明玉姑姑斟酌道“陸大人跟小姐確實天作之合,主子還是想賜婚”
“賜什么賜”大司主轉頭看來,挑眉道“我們是長輩,長輩少管小輩的事情,讓他們自己來。”
“”
明玉姑姑笑了笑,又道“主子說得是。不過除此之外,藥香村的事情,似乎牽扯到前朝”
大司主神色一冷“前朝”
事關前朝,不可不謹慎。
大司主收起方才玩世不恭之態,那張足以梳云掠月的容顏,徒生幾分戾氣。
“是,奴婢懷疑”明玉姑姑低眉垂眸,將藥香村見聞盡數告知。
大司主越聽神色越冷漠,周圍寒風呼嘯,似不及她周邊冰冷半分,潺潺流淌的碧波湖水,以碧波亭為中心凝結成冰。
“那尼姑自南疆而來,近年沒少操縱妖魔在江湖作祟,每次都能狡猾脫身,實力不俗,又擅長陰邪血毒”
明玉姑姑神色肅然,腦海中已經浮現對方姓名,卻不敢確定,生怕干擾主子思路。
大司主在湖面踱步,華美的紫色官服流光溢彩,她鳳眸含著意味深長的笑
“當真是故人,當初滅掉大慶之時,宮人曾言,大慶有位禪音公主自幼出家,常伴青燈古佛,不理朝堂之事”
“本宮還以為她真的六根清凈,從前在南疆作祟便罷,沒想到如今竟然意圖染指大周皇城嗤”
大周建國已久,曾跟大慶兩國鼎立許多年,禪音公主便是大慶長公主。
據傳禪音公主降生之時,天邊佛光籠罩,被稱作天生佛子。
當時的大慶國君信奉佛教多年,便為其賜名禪音,在其三歲時便將其送到西域佛寺,讓禪音公主皈依佛門,待有所成就庇護大慶。
禪音公主去了西域后,初時還有消息傳來,后面消息漸少,這位天生佛子的佛性,似乎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絕佳。
再后來,那西域佛寺莫名被人屠殺滿門,禪音公主不知所蹤。
世人皆以為禪音公主身亡,殊不知她僥幸逃得一命,跑到南疆為非作歹,但因為她手法高明,且實力不俗,始終未曾落網。
后來大慶城破之日,周遭百姓突遭瘟疫,鎮妖司查到跟禪音公主有關,便展開抓捕行動。
禪音公主在逃離路上被大司主堵截,身受重傷逃離。
“我以為她早就死了,沒想到又來汴京折騰。”
大司主凝望著遠方,輕笑“若是真讓她得逞,只怕汴京百姓遭殃無數,多虧陸斬跟嵐嵐誤打誤撞發現其陰謀,現如今汴京如何”
明玉姑姑回道“公主放心,我已根據賬本肅清源頭。雖有百姓不幸感染,但城防軍已經將周圍控制,夜醫們正在設法解毒。只不過汴京固然沒事,就怕外頭有流竄的。”
暫且不提汴京地大物博,僅僅是每天進城出城人員便數不勝數,此毒又有一定潛伏期。或許已傳至其他地方。
這才是血毒真正難纏的地方。
雖對大周造不成根本傷害,可傳播速度太快,難免影響百姓生活。
大司主知道血毒難纏,她道“讓鎮妖司加強戒備,一旦發現血毒就地處理,但不可濫殺百姓。”
說完,大司主又想到禪音公主的事,她問道“陸斬搜魂牡丹花精,知道那女人現在的位置嗎”
真要算起來,大司主跟禪音公主也算故人,既然對方來到中原,她有必要親自送故人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