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卡爾搖了搖頭,“那其實最初并不是為了針對你而制造出的,為了引起那位偉大存在的注意,一場獻祭儀式是必須的,而且,必須要由這座小鎮的人自發的進行癲狂的儀式才行,因此,邪神的存在是必要的。”
“沒錯。”紳士說“所以我才創造了一座島嶼,引誘人們前往探尋,而格洛爾家族的人誤以為是他們祖上所遇見的星辰再次到來,便前往查探,正好讓我們可以利用,傳播邪神的存在,并創造一場災難,將邪神的存在徹底根植于這座小鎮的人們心中。”
“至于為什么要在這里,是因為這座小鎮上的人,本就是最好的祭品。”
卡爾緩緩的解釋道
“他們在痛苦中徘徊著,卻又滿懷一種奇怪的自豪感,認為自己信仰的高級的存在可以躲避那些不潔的存在。但實際上他們所信仰的東西也沒干凈到哪里去,那不可娛樂的嚴苛的清規,就足以證明這一點,若是真的干凈,又何須顧慮這點娛樂。
他們本身就干凈不到哪里去,因此自認為清廉高尚的信仰與自身私欲的沖突讓他們無比的混沌,思想被兩種截然不同之物折磨著,自然也會變得極端。
因此,被信仰壓迫著的他們,只要有只要有一個宣泄口,他們就會輕之若鶩,舉報與指控就成為了他們廉價的滿足私欲的工具。
壓抑的宗教信仰導致人們害怕著邪神,但又渴望著邪神。根除邪惡的大義旗子成為了他們滿足私欲的最好的理由。由此導致了這場荒謬的審判以及可笑的獻祭儀式。
就像是站在道德至高點上批判指責他人一樣,低賤之人體驗了一把使用權力決定他人的人生命運生死的快感,自然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而且還是混在大多數人之中,就算事后發現那是錯的,但難以責眾,難以被追究責任。不受懲罰,就不會后悔,那他們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就算有清醒之人想要反抗,也會被一同推入火中,因為人們無法容忍與自己不同的異類,不符合自己偏見之物,皆是罪惡的。當癲狂與私欲是一種常態時,清醒就是罪惡。”
卡爾的語氣中,滿是厭惡與批判,他是如此的厭惡著人類。
“簡而言之,就是運氣好吧。”紳士說“不止如此,還有那個叫赫雷爾的人類,他雖然與我們敵對,但一直強調著神是存在的,正好順了我們的意。”
“嗯,沒錯。”卡爾也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為了保證在這里的儀式能夠順利進行,我最初在其他地方稍微試驗了一番,沒想到卻招惹上了赫雷爾這條瘋狗,一直追到了這里,讓我頭疼不已,不過如今來看,那居然是我的幸運啊。”
“呵呵”紳士不禁笑了起來,“他一直致力于讓人們清晰的認知到邪神的存在,抹殺人們心中對于邪神的信仰,由此斷絕邪神的力量來源。卻沒想到這里的人是那么的扭曲,他的所作所為反倒促成了他最不想看見的結果實在是有趣啊。”
“”聽著他們的話,肖亦也明白了,赫雷爾之前的所作所為究竟是為何了。
至此,這座小鎮上所發生的一切情況,死去的莉蒂希婭,比安娜,蒂婭,赫雷爾,以及格萊蒂絲她們,真正的死因也已經明晰。
一切,都是眼前的這兩人所導致的他們就是真正的邪神
于是,肖亦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你們究竟是什么為什么要那不可名狀的存在降臨于此”
“還有嗎”卡爾顯露出一絲不耐煩,“事已至此,你知曉了又如何何不快些擯棄身為人的概念,早些解脫。”
“告訴你也無妨。”紳士卻說“我是與你們認知中的那不可知之神相似的存在,注意到了你們這里的情況,感覺會發生很有意思的事所以便來小小的協助了一番。而這家伙,是誕生于人的神人想神。”
“人想神”
肖亦記得伊芙說過,人想神是如狼神那般,因人的信仰而存在,會回應人的愿望的存在。也難怪赫雷爾會采用斷絕信仰的手段。
“看你的表情,你似乎知道人想神是什么啊。”卡爾眼中,忽然閃過幾分悲戚,“那你應該明白,我為什么會追尋那一偉大存在了吧因為是我是人想神,是誕生出來就注定比人低賤的存在,而人,卻又是那么無可救藥我已經說過了無論什么樣的存在都是生來自由的,為什么一定要被什么存在束縛住呢我絕不承認這樣的天命因此,我要與命運對抗追尋更加高尚的力量改寫自己的命運即便那是無用功,我終將毀滅也無妨至少我嘗試過努力過”
這番話,無疑就是卡爾的真心話,是他策劃這一切真正的原因
“哦”紳士忽然感應到了什么,“來了啊,真是沒想到,雖然肖亦的最后一絲自我意識尚存,但是,他那認知改寫現實的能力,卻是創造出了一個不可知之神的存在,那不可知之神雖然只是近乎全知全能,隨意改寫現實的存在,但也足以承載那家伙的一切此刻,那家伙不僅僅只是作為眼降臨,而是徹底的,以完整的一切降臨于此肖亦所創造的不可知之神才是真正的完美容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