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實現n級跳,從一個大隊知青直接提升成為縣協調辦副主任。
從那一刻起,黃勇感覺自己在江年的映襯下成為了一個十足的笑話。可他沒有退路,無論是婉拒職務還是繼續留在縣辦公室擔任副主任,他都會在上級心里留下一個負面印象,那是他最不能接受的后果。
誰都不能記恨,他當然要把這股子羞惱算在江年頭上,誰讓江年在造成他此種處境的一干人里是唯一的一個軟柿子。
所以在人事科副科長離開后,黃勇不但沒有跟江年討論接下來如何開展工作,反而是擺出一副“我不爽你”的架勢,直接把人晾在面前。
這招其實很損,又很有效。
關鍵點就在于黃勇是協調辦主任,加上他又在縣政府里工作多年,自然而然會被視作權威。而下屬們一般都會下意識優先跟隨一把手的步伐,輕易不會選擇站在一把手的對立面。
何況比起資歷頗深的黃勇,江年無論是年齡還是人脈,都遠遠不如,相當于處于絕對的劣勢。
黃勇給江年下馬威的底氣就來源于此,他篤定以江年年紀輕又是個女性,肯定無法承受自己的冷言冷語,肯定會驚愕會不安,說不定還會哭。
只要江年表現出忐忑,黃勇的下馬威就成功了,以后協調辦里只會存在一個聲音。
可惜,他預想的結果沒有發生,站在他面前的丫頭片子看他不吭聲,徑直走開去打掃辦公桌了。
并且沒有選擇跟他面對面的這張辦公桌,而是挑選了一張離他最遠的辦公桌。
江年呼哧呼哧地擦著桌子,打掃完畢后把東西從椅子上搬到桌面上擺放好,又試了試抽屜上的鑰匙。
做完這一切,她拍拍手,“麻煩大家暫停手上的事兒,互相介紹一下。我是江年,協調辦副主任,以后在工作中請大家多多指教。”
協調辦里鴉雀無聲。
除了黃勇,其余三個協調辦員工面面相覷,眼里盡是掙扎。
黃勇很滿意三個員工向他投來的含有請示意味的視線,他自認為在江年面前扳回一局,“江副主任都開口問了,你們就說說吧。”
首先自我介紹的人,是江年對桌的女性,二十來歲,留著齊耳的短發,長相清秀,“江副主任,我是許悅,二十三歲,之前是縣小學的語文老師。”
接著是旁邊桌子邊上坐著的男性,皮膚挺白的,帶著眼鏡,發型應該是仔細打理過,“我是李援朝,二十七歲,之前是縣文化館的資料員。”
然后是坐在李援朝對面桌的男性,和李援朝的膚色相反,他的膚色偏黑,牙齒又白,一露牙就顯得反差強烈,“我是戴光榮,二十四歲,之前是體育局的。”
現在就剩下一個沒來報到的了,江年也不知道是誰。
在協調辦成員做完自我介紹后,江年的第一印象,這個協調辦要說多重要吧,肯定是不如已存在部門的,從部門職責和崗位職責,再到成員簡歷,有著一股明顯的雜牌軍的意味。
就這么一個脆弱的新部門,還是有人想先把蛋糕給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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