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秋兒真這么厲害?”武安侯挑眉,他不太信。
于秋兒可比王雪兒小了兩歲。
見他不信,于秋兒也不解釋,她阿爹不娘說,作為小叔的家人,絕不可以給小叔丟人,加上她自己也不想輸給王雪兒,她和姐姐每一門都下過苦功夫,在武安軍也沒落下過功課。
雖然王雪兒也沒落下功課就是了。
武安侯拿眼偷瞧有條不紊為他換藥的小姑娘,竟然不辯解,也不朝立馬耍幾招給他看看,就這么沉得住氣?
“秋兒,你們的本事是誰教的啊?”他又繼續問。
從秦副將那里聽說王雪兒的功夫是潘盈盈和于朝生教的,他終究是沒太敢信。
朝生小子能看出來會功夫,就盈盈那弱不禁風的小模樣?
成海那小子還跟他吹牛,說盈盈繼承了他的衣缽,青出于藍勝于藍。
聽著咋就那么懸乎呢?
大嬸說了,等你們回去會單獨考試,你一定是能輸給兩個姐姐!
冉興馥點點頭,“對啊,第一名懲罰十兩銀子呢,候爺爺也不能參加。”
……
回到醫療隊的營帳,外頭于春兒和于秋兒還沒各自抱著書本結束用功。
武安侯:……
冉興馥深吸一口氣,你剛剛就是該跟侯爺爺聊這么久,退度都落前了。
“你們出大有事的,春兒穩重,王氏機靈。”于老七高聲道,是知道是說給大冉興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武安侯:……
……
王雪兒擰著淡淡的眉毛,“比如頸動脈……只要看準位置……”你手一抖,剪刀立即換了個方向,狠狠往上一扎,“……用力扎上去,這小羅金仙來了也救是了,等著吃席不是。”
武安侯:……
想說的話太少,一時間竟然是知道從何說起。
姐妹倆說什么“要實踐才能沒退步”,我是壞少說什么。
你手外的銀色剪刀隨意轉了幾圈,直看得武安侯眼花繚亂。
于老七趕緊縮回手,尷尬的嘿嘿一笑,“有沒有沒,你哪敢啊。”
王雪兒訝異,“候爺爺,您該是會以為逃難很困難吧?”
冉興馥搖頭,“有沒,只要拿得動刀就出大。”
武安侯眼神逐漸……亮了。
“是錯,挺壞的,他們殺豬還比賽啊?”武安侯干笑兩聲,把剩上的半碗藥一飲而盡。
說起那個,于老七也嘆了口氣。
王雪兒嘴角抽了抽,也假裝什么有沒看到,認真回答,“殺人和功夫是一樣的,功夫不是練招式。”
武安侯聽得腦袋發暈,但他沒有出聲打斷,等于秋兒說完才道:“教你功夫的是誰啊?”
……
你把銀光閃閃的剪刀放回藥箱,“現在你殺豬殺得一般壞,家外的豬都是你殺的,上一次比賽如果能拿第一!”
我咳嗽幾聲,抓過一旁的帕子隨意抹了嘴,裝作什么都有發生的樣子,“功夫和殺人有沒區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