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你”沃爾夫林滿臉不屑,“你以為你的一條賤命,比得上我價值二十億的戰偶”
見沈鳶茉沒說話,沃爾夫林繼續道,“在場所有人,你們全部加起來,也不過是一群不值錢的爛貨,沒人要的垃圾。這一次奪冠也不過是撞了大運,憑借小手段,就妄想騎到我們頭上,真以為我們能咽得下這口氣”
沈鳶茉現在根本顧不上沃爾夫林的挑釁和胡言亂語,她只想知道,他們是怎么操控這個怪物的,以及怎樣才能從這么巨大的感染物眼前平安逃脫。
修斯晚上補課的時候是怎么講的來著
沈鳶茉拼命地回憶著。
它們被異能吸引,以異能為食糧,但又會被異能消滅。
修斯還提到,毗拉斯莫斯一般不會選擇沒有異能的普通人作為附著對象。
她當時的注意力也都在萬一遇到感染者,自己該怎么辦,她能不能下定決心去“消滅”一個人類,因而也忽略了一個問題毗拉斯莫斯又是為什么,會附著在一些動植物身上呢
除了人類,并沒聽說還有別的生物會覺醒異能啊。
看著眼前的情景,她現在不得不懷疑,或許某些感染物,直接或者間門接地受到了人為因素的影響。也正因為這個原因,這只巨蚯蚓才會被焦南人控制
可這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問題一個接一個,沒完沒了。沈鳶茉全神貫注地觀察著沃爾夫林的動向,希望能找到當前危機的突破口。
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證她身邊小朋友們的安全。
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而且是這群人當中唯一的一個成年人。能來到這個世界,能跟大家相識,能在大家的陪伴下,度過兩個月的時光,對她而言已經足夠了。
這兩個月,在她二十多年的生命里,是最精彩最燦爛的一段。
上天垂憐,她很感激。人要學會知足。
沃爾夫林暫時沒有動手,看樣子是在欣賞這群人絕望的表情。
沈鳶茉看了眼她的同學們。
她最可愛的同學們。
這些孩子跟她不一樣。
他們從小覺醒異能,擔負著保家衛國的使命,他們比任何人都更加刻苦,坦然地接受自己的命運。
不像她。
沈鳶茉從出生就不被期待,對父母也好,甚至對于她自己,活著都是負擔,是累贅。
有很長一段時間門,她都過得很痛苦。
既然不被這個世界期待,她對這個世界也不再抱有希望。
與其彼此拖累,不如兩不相干。
她像世界上的很多人一樣,不知道自己活著的目的是什么,只是每天機械地早上睜眼起來,吃飯,工作,睡覺,然后又是新的一天。
她像每個平凡人一樣,麻木地活著,等待某一天,命中注定的消亡。
唯一的慶幸,是她跟娃娃們相遇了。
它們安靜,美好,不為世俗所動。
每個娃娘只是它們存續時間門中的過客。但每一位過客都收獲了快樂。
沈鳶茉收獲了許許多多的快樂,讓她覺得這一生沒有白過。
然后她便來到了現在的世界。
她習慣了一個人,但不知為什么,卻總有人覺得她孤單,怕她寂寞,所以擅自闖入她的生活。
她明明有娃娃陪在身邊就可以安然度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