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政清推了推眼鏡框,想想。
有能力有舉薦有什么用,萬一不順應天道呢,命里不該有呢。
“可劉家屹立不倒幾十年,真不是說翻就翻得過來,暗斗這么多年,也沒見得有什么效果,宋家哪次不是被劉家踩一頭壓。”宋政清道。
宋政清也懂徐敬西今日為何赴約。
太子爺喜歡找只手去捏劉家的喉嚨玩兒。
宋家就是這只手,且樂意成為這只手。
中關村一事,他能計較到忘記為止。
沒事惹他徐敬西,不扒對方層皮自損八百不是他的作風。
邊上的黎影聽不懂他們的對話,腦袋越過徐敬西的肩膀看棋盤,琢磨著是馬走日還是象走日
徐敬西說過,她給忘了。
發現肩頭的小姑娘發呆不動,徐敬西側過臉看她“發什么呆,困了”
她傻傻發問“先生怎么不動棋了,那只馬不是可以去敵人的地圖吃子嗎。”
徐敬西好整以暇挑眉,悠著腔“吃什么子兒,你的先生早就贏了。”
對面的宋政清噗哧笑出聲。
他們的聊天沒結束,基本圍繞劉家的事,如何在劉懷峰穩拿秘書長之位情況下,推出宋家。
分明能力相當的二人,宋政清卻沒有一票,只因劉懷峰有人舉薦。
宋政清道“查過9個億的來源,早年劉肅君在海外有些正當得益的資產,變賣來。”
徐敬西嗤聲“他說正當得益,你就信”
宋政清手指敲擊著棋盤,重新說“查過9個億的來源,早年劉肅君在海外有些不正當得益的資產,變賣來。”
聽見徐敬西悠閑道“這話才好聽。”
黎影
黎影聽個大概。
非要形容徐敬西的話,有八個字,腹黑制殺,逐利,貪權。
還剩一個成語,貪權好色,可看眼前這一張英俊的側臉,黎影又覺得不合襯,多優越的一副骨相,好色兩字在他身上有些違和且下流了。
沒贏過徐敬西,宋政清看手表“時間不早了,下午還有事,先走。”
他嗯。
宋政清走后。
徐敬西一把將黎影扯來懷里,疊坐在棋牌桌前,親手教她玩象棋。
教一半,毫無耐心的徐敬西嫌她難教,嫌她腦子不機靈。
總而言之嫌她笨笨的蠢蠢的,也就釣他的時候才有腦子。
徐敬西手臂越過她身側,戴昂貴機械腕表的手撤回棋子,一只一只,錚錚作響落桌,氣勢嚇人。
頭頂響起他沉沉的嗓音“說了馬走日,象走田,你耳朵給人偷走了嗎。”
黎影指棋“這個不是象,是相。”頓了頓,“相呢先生,它怎么走”
徐敬西眼眸深深盯看她的后腦勺,她腦漿里面摻了什么東西,是和男同學在柏油路玩滑板嗎,摔得像只落水的雞仔沒記性
目光移到她裸露在外而屈膝疊起的膝蓋,傷口好得差不多,來回跑醫院治這點兒皮子的美觀花了他上十萬。
好太快,難怪沒記性了。
他冷著臉,拿兩只棋子噌地放黎影面前“相也是象,黎影你是不是蠢啊,出去別說是我教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