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澄帶著錦梨從酒店后門走出去。
他說道:“這間酒店建立在半山腰,一個月前就不對外接待客人,全被我們包了下來。
車子想要開上來要經過好幾道手續,沿路也有很多人站崗,監控室24h不離人,安全很有保障。”
錦梨點頭:“司機開上來時被盤問了好幾次,要我們出示證明,哪怕我刷臉也沒用。”
顧澄輕輕一笑,深有同感地說:“其他地方或許能刷臉,但這個地方刷不了臉。
你可能不信,哪怕我們離開酒店去外面跑通告,等再次回到酒店,也要經過好幾道手續檢驗,我們也不能刷臉。”
錦梨好奇地問:“這么嚴格的嗎?”
顧澄:“因為三月天跟酒店簽的是保密協議,只有酒店少數人知道對接的是我們,其他員工并不知道來的是明星。”
建立在半山的酒店,出了后門就是寬闊的后院,院子里種了很多花卉,這間酒店為了創收,還會承接鮮花販賣服務。
錦梨看著這些漂亮的花,感覺心情也像是盛放的花朵一樣,漂亮又璀璨。
出了后院,就是一片郁郁蔥蔥的山林了。
顧澄帶著錦梨走其中一條羊腸小道,坡度有點陡,說是小道,只不過是經過的人多了,把泥土給踩平,從而形成了路。
顧澄先走一步,轉頭伸出手,“來,把手給我,小心石頭,這里有些陡。”
清晨的樹葉還沾著點點晶瑩的露水,晨曦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地面灑下片片斑駁,陽光穿過森林中的霧氣,形成了一條條明亮的“光路”。
顧澄見錦梨沒動,往前靠近了一點,只差一步就能牽到她的手,“來,不用害怕,抄這條近路很快就能到早市。”
錦梨微微揚起嘴角,牽住了他的手。
燦爛的太陽,青蔥的樹木,如夢似幻的光線。
這里藏著個俊朗的少年。
過了陡坡,來到了一條平坦的水泥道,狹窄的基本只能容單車道路過,要是兩車上下相逢,很考驗司機的技術。
顧澄說著上個星期剛來這里的趣事。
“隊長對這里很好奇,說以后也要承包個山頭去建養老院,硬是拉著剛練完舞、半死不活的我們去逛山。
他就開了一輛酒店觀光車,我們六人剛好擠上去了,但是山路太繞,我們都很怕會被甩飛出去。
就是在經過這個彎道時,迎面來了一輛貨車,這輛車是專門給酒店送物資的,把我們嚇得腦子都懵了,隊長趕緊剎車。”
錦梨倒吸了口氣:“好驚險啊,最后怎么解決了?”
顧澄:“貨車開得不快,我們停下來后,他也停下了,打開窗揮著手讓我們先走。”
他笑:“但隊長已經不敢開了,問我們誰把觀光車開過去,我們都不敢。
因為我們一動不動,貨車司機就下來了,問我們咋回事,我們就說,大哥,我們不敢開過去啊!”
“我到現在還能記得貨車司機看我們的眼神——小伙子長得挺結實的,怎么膽子就這么小呢,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我們幾眼。”
錦梨忍俊不禁,“然后呢?”
顧澄:“貨車司機人很好,幫我們把觀光車開過去了,不能走最外圍的道,壓著泥土就過去了。”
他忽然伸手往前一指,“就是這條道路,開過去后才發現別有洞天。”
錦梨往前一看,從樹木的縫隙中被踩出了一條近路,展現出了鬧市鮮活的一角。
顧澄說道:“這里每逢三、六、九號趕集,有很多居民住在山上,沒有過年過節,年輕人都不會回來,留在這里的都是年紀大的老人。”
他獻寶似地說:“我之前曾試過沒有戴口罩去集市,阿姨跟大叔們都沒有認出我,倒是紛紛夸我長得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