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婷看完了聊天記錄，低垂著頭，沉默了一會兒。
再次抬起頭來，她的表情一片平靜。
“我了解我的助理，她并不是這種愛在背后說人的性子，可能是她最近的壓力比較大，所以對錦梨產生了一些誤解。”
徐婷頓了頓，鎮定自若地說：“亦或是她的確是從別人那兒聽到了，只是當了一個信息的傳播者罷了。”
白江猶豫了一下，終究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有些事情說的太過直白，那就沒有意思了。
國人的含蓄只需要點到即止，剩下的那些徐婷自己會去調查。
他總不可能硬逼著徐婷承認自己有眼無珠，錯把惡龍當成寶吧？
凡是做過必定會留下痕跡，徐婷的助理明明四處傳播，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相信她的話，那想必是別的人早就已經把她的行為揭露出來，所以才騙不到人。
白江轉移了話題，明智地沒有再提起與錦梨有關的任何事。
其實按照他的想法，他們兩人可以放下身段，與錦梨多多溝通。
很顯然，錦梨對劇本的認知比他們深，楚導對錦梨的拍攝很滿意，她把自己的角色揣摩得很透徹。
而男女主與女二號的關聯也深，白江有點想知道錦梨是怎么理解男女主的。
很可惜，今天注定是提不出這個建議了。
吃過午餐，兩人約好晚上一起討論劇本，就分道揚鑣。
白江下午還要去跑通告，徐婷則直接回到酒店。
車里，白江詢問助理：“徐婷的女助理怎么忽然和你提起錦梨的事？”
男助理很茫然地說：“她是忽然展開這個話題的，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說起錦梨，而且還是說她們的壞話。
我覺得錦梨的品行應該不至于這么壞，所以就找人打聽了一下，沒想到還能挖出造謠。”
助理看了白江一眼，欲言又止。
白江沉聲說：“你有什么想說的就說，不用顧及我的心情。”
男助理也不猶豫了，說道：“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上一次你和徐婷姐一起合作拍戲，徐婷姐的助理也跟我提起過，女二號總是在私底下說徐婷姐的壞話，還被她錄音抓到證據。”
白江被他這么一提醒，也想了起來。
上一部戲里，徐婷是女主角，與女二號很不對付，倆人在劇組里的關系很僵。
他當時不知道緣由，只從導演那兒聽到女二號心思不正。
現在回想起來，還真不確定到底是女二號不尊重徐婷，還是徐婷的助理在造謠。
白江說：“這件事你不要插手，離徐婷那助理遠點。”
他思索了下，又補充道：“我看錦梨的助理挺能干的，你可以和她打好關系。”
男助理立刻應道：“行，錦梨的助理性格很有趣，不怎么討論明星的八卦，和她在一塊挺安心的。”
另一邊，徐婷坐在車上，全程無話，只有女助理在不停地說。
等她回到酒店，她在房間里打量了助理好一會兒。
女助理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心想自己的穿搭是不是犯了徐婷姐什么忌諱，沒有往別的方面去思考。
徐婷忽然問：“你最近在劇組打探錦梨的消息怎么樣了？”
女助理眼睛一亮，口若懸河地說：“我已經找到錦梨在背地里說你壞話的證據，是在洗手間里聽到的，可惜我不夠機靈，當時沒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