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瑤出來后,就攔了輛車回到住所。
回到家,她才看清自己有多狼狽,破碎的襯衫一角,和脖頸間的紅痕,顯眼極了。
她進了浴室,用力清洗,想要把那個男人的痕跡消除。
但痕跡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愈加明顯了。
包括那個男人被她深埋在心底的回憶。
那一年,她高三,媽媽突然查出尿毒癥去世,離世前,緊緊握住她的手,讓她無論如何都要讀書。
她沒有背景,只有讀書才能改變她的命運。
而爸爸在媽媽頭七的時候,就帶了一個女人上門,甚至他們早就在外面有了私生子。
后來,她考上大學,父親不僅不給她大學學費,反而打起了她的心思,想要把她嫁給有隱疾的老男人,換彩禮。
她被灌了酒,意識不清的時候,她死守著自己的清白,跳窗逃出去了。
外面下著大雨,這時,一輛車猶如天降。
她沒有多想上前攔住,對著里面的男人求救。
男人好心把她送到醫院,她的清白得以保留下來,第二天,她想感謝那個男人,知道了他是陸氏集團的總經理。
她來不及去感謝他,先去申請助學貸款,想要靠自己勤工儉學來讀書。
隨后,她去了陸慎言的公司,想當面感謝。
但在等待的時候,學校老師給她打來了電話,告知她不符合助學貸款的條件,因為爸爸蹲過局子,而且還是個老賴。
如果不把那些欠款還清,她連大學都上不了。
頓時,陳瑤的天塌了。
這時,陸慎言恰好出來,陳瑤抹干眼淚,見到人后,認認真真給男人鞠了一躬,感謝他。
當時陸慎言說了一句話,以至于讓她生出了妄想。
他說:“我每月行一善,你只是恰巧遇上了,如果這個名額用完了,我是不會救你的。”
陳瑤聽到男人直白的話語,愣住了。
但想到他說的那句“每月行一善”,她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可以跟您借點錢嗎?”
在男人轉身要走時,她追上去問道。
陸慎言頗為好笑地回頭看她,“你這是賴上我了?”
“不是,大叔,您不要誤會,我可以給您打借條,或者您需要什么擔保,我都可以,就是求求您借我點錢。”
陸慎言無情道:“抱歉,我這個月的行善名額已經用完了。”
說完,他直接拔腳上車。
陳瑤不甘心地追上去,說:“大叔,我不白借,我可以付利息,或者您有什么別的要求?”
陸慎言坐在車內,司機剛要關門,他揮手示意等一下。
隨后,他語氣戲謔地問,“你說的擔保,你連錢都要找一個陌生人借,你還有什么能做擔保的?”
陳瑤一時被問住了。
對啊,她連錢都要找一個陌生人借了。
還能拿出什么做擔保。
但凡有一點可能,她都不會找一個陌生人借錢了。
陸慎言等了幾十秒,發現陳瑤沒有說話,扯了下唇,抬手讓司機關門。
就在這一刻,陳瑤拉住車門,說:“我。”
陸慎言挑眉看她。
陳瑤扣緊手心,一字一句問:“大叔,我……你要嗎?”
后來,他們就在一起了,還簽訂了協議。
就是陳瑤陪他一年,他付出金錢。
陳瑤卻沒想到,在這期間,她竟然漸漸被男人的魅力所折服,愛上了陸慎言。
而且兩人有很多濃情蜜意的時候,男人溫存后的貼心,都讓她淪陷。
但她知道兩人身份天差地別,她的這些想法只能放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