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擦快要落下的淚,說:“王嬸,我不喝了,我還要去上班,您要保重身體,我的號碼您還記得嗎?有事您記得給我打電話。”
王嬸一臉心疼地說:“什么班這么急,都不讓喝一口再走呀。”
“嗯,王嬸不好意思了。”
王嬸見攔不住,只好說,“這次不喝沒事,下次你來嬸子再給你煲。”
陳瑤身體一僵,說:“王嬸,我以后不會過來了,以前多謝您了。”
王嬸聽到這話一愣神。
剛剛聽到他們……
她還以為兩人和好了呢。
現在看來不是這么回事。
她攢著眉道:“陳小姐,是發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陸先生可是一聽到你在這,連晚宴都推脫了,就趕回來了,有什么話,你們不能好好說呢……”
陳瑤沒想到陸慎言是被王嬸電話叫回來的。
但……他回來也只是為了得到他想要的罷了。
跟她這個人無關。
陳瑤唇角溢出苦澀的笑,“王嬸,我得走了。”
王嬸還想勸什么,樓上傳來一聲低沉的呵斥。
“王嬸,讓她走。”
陸慎言都聽到了。
這小白眼狼達成目的,簡直是迫不及待要離開了。
還要到處說,以后再也不會來了。
呵呵……
真是半點都不留戀。
“王嬸,以后別什么人都叫小姐,她跟我們陸家可沒那層關系。”
這話冷冰冰的,帶刺。
陳瑤后背一僵,似乎能感受到一抹毒辣冰凍的視線,緊緊盯著。
再難聽的羞辱,她也聽過了。
她當作沒聽到,提腳走了出去。
看著陳瑤頭也不回地離開,王嬸看著男人明顯惱羞成怒的神色,忍不住道:“陸先生,您跟陳小姐……陳瑤這孩子鬧什么別扭了?”
陸慎言沒說話,王嬸仗著自己服侍陸慎言多年,勸慰道:“陸先生,我知道您心底還掛著陳瑤這孩子,您到底年長她十幾歲,其實小姑娘耍耍脾氣,您也可以讓著她一些,女孩兒都是要哄的,陸先生。”
陸慎言什么都沒說,轉身回了那間臥室。
房間里,似乎還有陳瑤剛剛留下的淡淡香味,奶香奶香的,像水果糖撒了奶糖的混合味道。
他閉上眼,感受到剛剛的契合以及瘋狂……
卻依舊壓不下心底的怒氣。
不過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怎么就能一舉一動牽制他的神經。
他年幼時候,就被陸家當作接班人培養,陸家早年起勢不算干凈,后面有了一定實力后,陸老太爺就開始注重繼承人的培養,采用極為苛刻的教育方式。
生下來沒有多久,他就被迫和生母分離,在別的孩子在媽媽懷里玩鬧的時候,他已經學會騎馬射箭,會了四國語言。
久而久之,他被教養成刻薄冷血的性格。
他沒有感情,沒有親情,也沒有愛情。
他的侄子陸子皓私下里,都稱呼他為冷血的怪物。
但三年前,遇上了陳瑤后,他在這里,感覺到自己也有一刻變成了人,一個正常的人。
會有貪戀,會不克制地放肆。
他深知,這是弱點。
他明知不該這樣的,但卻繼續想要放任。
所以,陳瑤必須回到他身邊。
這個弱點,他會親自斬斷。
……
陳瑤忐忑地度過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