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沅:“陛下說什么?”
“沒什么!”宗政曦眼神一慌,埋頭就啃,“吃你的瓜!”
二人正吃著瓜解暑,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吵嚷。
“老鄭頭,你不是說今日會有人給咱們送新的犁過來嗎?這都啥時辰了,犁呢?”
“是啊,老鄭頭,大家伙兒都等著呢,你不會是騙咱們的吧?”
被喚作老鄭頭的老農,著急地說道:“那位公子是這么說的呀,我怎么知道他答應了又不送啊?會不會是天色還早,咱們再等等?”
一個嬸子大聲道:“再等天都黑了!誰家是天黑了再去犁地的?”
宗政曦一頭霧水:“什么梨?已經有梨吃了嗎?”
梨不是秋冬才有的么?
陸沅道:“是鐵犁,一種農具。”
他說罷,將手里的半塊寒瓜輕輕放在田埂上,朝農戶們走了過去。
宗政曦不大擅長與莊稼漢們打交道,只遠遠地看著。
不知陸沅與他們說了什么,他只聽到什么鐵匠、鐵鍬之類的。
然后就見那個叫老鄭頭的老農拿了一把鐵鍬給陸沅,陸沅拔下鍬頭,在一個農具上比了比,搖了搖頭,又叫郁子川去馬車上取了一塊鐵片。
鐵片原先是干啥用的,宗政曦不清楚,可到了陸沅手里就仿佛變換出千般種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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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沅對著鐵片一陣敲敲打打。
宗政曦目瞪口呆:“打鐵也會?”
最后,陸沅把敲打過的鐵片安在了農具上,又牽來耕牛,一口氣犁了二畝地。
“原來這就是犁地。”
宗政曦感覺今日長了不少見識。
但同時,他也對陸沅更加好奇:“怎么什么都會呀?”
“小伙子,成親了嗎?”
一個大嬸兩眼放光地問陸沅。
宗政曦趕忙端著沒吃完的寒瓜奔過去:“喂喂喂!這個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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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京城比往年來得炎熱,白玉薇快熱化了。
荀煜在車行雇了輛最奢華寬敞的馬車,并花重金買了一大盆冰塊放在馬車里給白玉薇解暑,還雇了個丫鬟一路上給白玉薇打扇。
白玉薇涼快了下來,靠在馬車里睡著了。
走到半路時,他們碰上了一個坐在路邊的老農。
老農儼然熱壞了,一邊拿著草帽扇風,一邊沖荀煜一行人招手。
車夫倒是個好心人,下去問了老農何事。
老農難受地說道:“天太熱了,我走不動了,可否捎我一程?”
荀煜從車廂里扔出一錠銀子。
車夫明白了這位客人的意思,他不過是個趕車的,不敢替客人做主,只得駕著馬車走了。
日暮時分。
宗政曦總算干完了陸沅安排的全部農活兒,哭著上了馬車。
真的太累了,太累太累了!
回去的路上,他們也碰到了那位老農。
陸沅讓郁子川去問問怎么回事。
郁子川說道:“他說他走不動了,想讓我們捎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