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去招呼客人,他坐在外頭擦弓。
郁子川抬眸,走到孟芊芊面前:“你和我娘聊了這么久?”
他娘和他都沒聊這么久呢。
孟芊芊笑了笑:“你娘很關心你,想知道你在京城過得好不好。”
“哦。”
郁子川似乎早料到他娘會這么問,也并不擔心孟芊芊會回答得讓他娘擔憂。
或許這就是一種無言的信任與默契。
“我娘怎么樣?”
他說道,“她這個年齡懷孕,據說會很辛苦。”
孟芊芊道:“確實會辛苦,好在郁嬸嬸的脈象很平穩,三個月了。”
郁子川問道:“三個月有多大?”
孟芊芊伸出食指與拇指比了比:“約莫,這么大。”
郁子川目瞪口呆:“這么點?”
孟芊芊被他驚愕的表情逗笑了。
她不由地想到了遠在京城的王夫人,她應該已經生了,希望她和孩子一切安好。
“對了,陸沅呢?”
她問道。
郁子川朝后指了指:“和我爹聊天呢,辰龍剛剛也出去了,沒說出去做什么。”
孟芊芊想了想,說道:“沒事,既然制定了計劃,他會遵守的。”
她猜哥哥多半是去打探與千機閣有關的消息了。
二人進入堂屋時,郁爹爹正一籌莫展地嘆著氣,也不知方才二人談了什么。
孟芊芊朝陸沅投去詢問的眼神。
陸沅示意她坐。
“爹,你干嘛呢?”
郁子川問。
“啊,小九,你來了。”
郁爹爹招呼孟芊芊坐下。
被親爹忽略的郁子川:“……”
“自己家,還要人招呼你不成?”
陸沅單腳勾了個凳子給他。
郁子川黑著臉坐下。
孟芊芊彎了彎唇角,問郁爹爹道:“郁叔叔,您是遇到煩心事了嗎?”
“哎。”
郁爹爹長嘆一聲,“我跟孩子他娘搬來京城兩個月了,一直沒想好做什么營生。”
孟芊芊道:“聽郁子川說,郁家從前是開酒坊的。”
郁爹爹點點頭:“是啊,郁家祖傳的方子,釀了好些年的酒了,只可惜啊,郁家的酒需要用到當地的泉水,否則便失了其風味。”
孟芊芊頓悟:“原來如此。”
郁爹爹苦惱:“可除了釀酒,我也不會干別的營生啊。”
孟芊芊想了想,輕聲問道:“郁叔叔,您考不考慮做藥酒?”
“藥酒?”
郁爹爹沉思地摸了摸下巴,“以功效彌補缺失的風味,倒是個不錯的法子,可我不懂藥啊。”
孟芊芊對郁子川道:“可有筆墨?”
“有。”
郁子川取了筆墨紙硯來。
孟芊芊寫下了一張藥酒的方子:“郁叔叔。”
陸沅眼神詢問:你還懂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