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紫玉對商無憂沒好氣地說道:“公孫無憂,你的好丫鬟大半夜翻墻出府,我倒要看看,這回你要怎么解釋?”
商無憂看向檀兒:“你出去做什么?”
檀兒雙手抱懷,理直氣壯地說道:“買糖葫蘆!”
公孫紫玉質問道:“買糖葫蘆不會走正門?”
檀兒反問道:“額一個丫鬟,走正門,逆們放人么?”
商無憂道:“你以后想出府,和我說一聲就是了,你現在要去嗎?”
“不去咯!額吃不下咯!”
檀兒生氣地說完,跺跺腳,氣鼓鼓地走掉了!
商無憂對公孫紫玉道:“二姐。”
“少叫我二姐!”
公孫紫玉冷聲說完,神色冰冷地走了。
商無憂嘆了口氣,轉身追上檀兒。
“你剛剛是在替誰打掩護?是不是又是那個女人?”
檀兒兩眼望天:“聽不懂!”
商無憂譏諷一哼:“看來是她。”
“喂!”
檀兒停下步子,叉著腰嚴肅地瞪著他,“逆要是敢把姐姐滴行蹤泄露出去,額就殺了逆!”
商無憂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對她的事沒興趣。”
檀兒撇嘴兒,繼續往前走:“逆能識相最好!”
商無憂不解地說道:“她和你非親非故,不過是看你有點兒身手,從人牙子手里買下你,你至于對她如此死心塌地?”
檀兒任性地說道:“額喜歡,要逆管!”
商無憂哼道:“你喜歡她,長樂也喜歡她,真不知她給你們下了什么迷藥?”
檀兒歪頭:“額有病,姐姐有藥!”
商無憂忙問道:“你有什么病?”
檀兒回頭兇巴巴地瞪著他:“想殺人滴病!”
商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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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紫玉回院子的路上,越想越覺著不對勁,商無憂一直很慣著那個死丫頭,她想買糖葫蘆,嚷嚷一聲,多的是人給她買,用得著大半夜翻墻?
她腳步一轉,去了蕭榕兒的院子,被告知蕭榕兒在公孫流螢那邊。
“娘!姐姐!”
公孫紫玉剛到門口,便被蕭榕兒的貼身丫鬟紅袖攔住了。
紅袖輕聲道:“二小姐,夫人與大小姐在商議要事,不便打擾。”
公孫紫玉嘟噥道:“有什么事是我聽不得的?”
紅袖用余光瞥了瞥緊閉的房門,微笑著說道:“大小姐在練針法。”
“我也想學!”
公孫紫玉說著就要去推門。
紅袖側身一步,擋在了她面前:“二小姐,今日不可,這是夫人的命令。”
公孫紫玉可以對任何一個人揮鞭子,唯獨不能打紅袖。
紅袖是她娘的心腹,深得她娘器重。
公孫紫玉不滿地說道:“千機閣出內奸了!”
紅袖沒動。
公孫紫玉確定自己是真的進不去了,不由地一陣納悶:“什么事比抓內奸還重要?”
房內。
公孫流螢握住銀針的手微微顫抖,對著一個木頭人的穴位對了半晌,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還是不行!”
她氣力一松,握著銀針的手垂落在了桌上,“娘,我握不穩銀針了。”
蕭榕兒的眼底閃過一絲震驚與心疼:“是不是忙著婚事,又要去安濟院醫治病人,操勞過度了?”
公孫流螢搖搖頭,氣喘吁吁地說道:“我不知道。”
蕭榕兒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片刻后,轉頭看向屋內的第三人:“尤長老,勞煩你替流螢瞧瞧。”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