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豬豬嚴肅搖頭:“不是!”
分明是駱山叔叔,休想騙寶寶!
在公孫炎明即將坐上馬車的一霎,小德子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國師,請留步!”
公孫炎明回頭:“德公公,是陛下召見我么?”
小德子訕訕一笑,將畫像遞給他:“陛下讓奴才將畫像還給國師。”
公孫炎明接過畫像:“我知道了。”
小德子欠了欠身:“國師慢走。”
公孫炎明回了千機閣。
公孫宇一直在他的院中徘徊,見到他立即上前問道:“大哥,如何?陸臨淵是不是陸沅?”
公孫炎明凝眸道:“陛下覺得不是。”
“陛下連大哥的話也不信了嗎?陛下怎么說的?”
公孫宇震驚極了。
要知道,大哥可是國師,是梁帝眼前的紅人,是竇清漪與陸騏的恩人。
毫不夸張的說,若不是大哥為陛下尋到了護國麒麟,梁帝這會子仍是西南秦王,根本不會開國稱帝。
梁帝信任大哥,更甚自己的親生兒子。
而今怎會——
公孫炎明淡淡說道:“陛下什么也沒說,他只是把畫像還給了我。”
以公孫炎明對梁帝的了解,如果梁帝真的起了疑心,定會留下畫像,隨后對陸臨淵展開調查。
之所以把畫像還給他,就算在告訴他,陸臨淵不是陸沅。
公孫宇不是傻子,稍稍一琢磨便明白了梁帝的意思:“可是我還是不明白,陛下為何不信大哥?”
公孫炎明望向遠方道:“我從未說過陸沅就是陸臨淵,我只是告訴陛下二人容貌相似。”
公孫宇皺眉:“話雖如此,可意思陛下總該明白吧。”
公孫炎明淡道:“被一個孩子給攪局了。”
公孫宇一愣:“孩、孩子?誰的孩子?”
公孫炎明沒回答公孫宇的話,而是問道:“你不會弄錯了吧?”
“大哥,我敢保證,畫像上的人真的是陸沅!啊,有了!”
公孫宇想到了什么,激動地說道,“陸沅曾身患寒癥,大哥只需讓流螢去給陸臨淵把把脈,就能一辯真假了!大哥,如果陸臨淵當真是陸沅,那他就是犯下了欺君之罪,別說護國麒麟了,他或許連太子府的郡王都沒得當了!”
“再者,苗疆與西南的關系別人不知情,大哥還不清楚嗎?當年老苗王險些吞并西南,咱們與苗疆之間還有一筆舊賬未算,如果他是護國麒麟,護的也不知是苗疆還是梁國。”
公孫炎明沉思片刻,去了蕭榕兒的屋:“你去告訴流螢,讓她明日隨我入宮一趟。”
蕭榕兒問道:“是陛下召見嗎?”
公孫炎明道:“是別的事,她的手傷好些沒?”
蕭榕兒笑了笑,問道:“怎么突然問起這個?是宮里的哪位娘娘鳳體違和,想讓流螢去為娘娘醫治鳳體嗎?她的手傷尚未痊愈,恐怕……”
公孫炎明淡道:“只是把把脈而已。”
蕭榕兒溫柔地說道:“好啊,我去和流螢說,明日我陪她入宮。”
“不必了。”
公孫炎明說完便轉身出了屋子。
蕭榕兒深呼吸,平靜地修剪著桌上的花枝,一剪子一個。
夜半。
孟芊芊剛換上夜行衣,一拉開房門,被燕娘子堵了個正著。
孟芊芊眨眨眼:“師父好。”
燕娘子哼了哼:“我看你在千機閣過得很自在啊。”
“我……睡不著,四處走走。”
“四處走走,用得著穿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