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作為長子的自己也是父皇的心頭肉,后來有了老二,老三、老四……他眼睜睜看著他們將父皇從自己身邊搶走。
而他什么也做不了。
因為父皇最討厭兄弟鬩墻。
“父皇他老了,沒年輕時那般心硬了,兩個孩子便將他的心哄偏了。也不怪你皇祖父,當年那樁冤案,害得秦王府被詛咒斷子絕孫,自那之后秦王府果真子嗣單薄,陸臨淵比你強的地方在于他已經有了女兒,而你父皇擔心你這一脈會沒有后人。”
“是這樣嗎?”
陸騏喃喃。
晉王嘆氣:“你這個年紀還沒娶妻生子,難免讓你皇祖父擔憂。”
陸騏道:“我若是娶妻生子了,就配不上流螢那么好的姑娘了。”
晉王想了想,說道:“若不是中途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岔子,你和流螢的婚事也不會拖延至今,只要流螢懷了身孕,誰還能質疑你會無后?”
想到什么,他說道:“說起來,如果陸臨淵真是陸沅,昭昭便不是他的親骨肉。”
有關陸沅在大周的過往,晉王也派人去調查了。
陸沅的孩子是為了辦周歲宴,半道上搶來的。
他去年四月大婚,至今已有一年,都督府至今未傳出喜訊。
真正不能有后的人是陸沅才對。
只可惜,陛下已經定奪了陸臨淵的身份,不允許任何人質疑。
陸騏回憶道:“他上次在馬車里給我下了苗疆的蠱,他就是陸沅。”
“是陸沅豈不正好?”晉王淡淡說道,“他在大周只是個見風使舵的墻頭草而已,靠著巴結相國當上大都督,又靠著出賣相國博得太上皇的庇佑,囚禁太上皇的是相國,而斗倒相國的是太上皇,他只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并無任何真本事。”
陸騏道:“我聽說他在大周邊關打了勝仗。”
晉王不甚在意:“那是因為有十二衛相助,既然太子府要自取其辱,你不必給他們留顏面,只管贏給全天下看!”
陸騏點了點頭:“知道了,父王。”
公孫炎明蹙了蹙眉:“一個沒有任何本事的人,不可能在如此大的漩渦里獨善其身,晉王殿下與郡王還是謹慎應對得好。”
另一邊,陸沅也聽說了比試的事。
他把寶豬豬一提溜:“走,去找你娘。”
“放開寶寶!寶寶不信!”
昨天被坑空了錢袋子的寶豬豬,表示再也不上渣爹的當了。
“娘說了要入宮的,寶寶在皇宮等!”
陸沅嘴角一抽:小崽子越來越不好騙了。
陸沅嚴肅地看向小家伙:“我是你爹,你要聽我的。”
寶豬豬捂住小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陸沅:“我是王八,你是啥?”
寶豬豬:“哼!”
二人吵吵鬧鬧,最終寶豬豬太小,抵擋不住渣爹的硬強。
寶豬豬被渣爹提溜著,無情炸毛:“你有本事等寶寶長大!”
真的要被渣爹氣壞啦!
陸沅與寶豬豬剛出宮,還沒坐上馬車,便與同樣出了宮的晉王父子碰了個正著。
二人剛從摘星樓出來,身上還殘留著淡淡的檀香。
寶豬豬鼻子一癢,重重打了個小噴嚏!
晉王溫和地笑了笑:“淵兒,這么巧,帶昭昭回太子府呢?”
他用的是回,言外之意是告訴陸沅,他們倆的家是太子府,不是皇宮,別整日賴在皇宮不走。
陸沅道:“叫人。”
寶豬豬禮貌地叫道:“大爺爺,二叔。”
晉王的笑容變得寵溺:“昭昭真乖。”
陸沅勾唇道:“我和昭昭出去一趟,皇祖父舍不得昭昭,讓昭昭住在宮里,以后別總惦記太子府。”
小家伙也是懂顯擺的,小手一攤:“太爺爺要昭昭,當公主!”
晉王的笑容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