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翊的目光中再次閃過詫異,這孩子,竟比他的父親更有擔當,不似其父那般文弱書生模樣,仿佛隨時都能被一陣風帶走。
沈煙心中暗自思量,莫非婆婆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宋遠翊手中,為何二人皆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仿佛婆婆虧欠他們頗多?
宋云風的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臉色蒼白,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不怒自威的寒意。“大伯,過去的舊賬不必再提,你今日來的目的,我心知肚明。咱們兩家雖然往日交往不多,但血濃于水,這親情哪是說斷就能斷的,你也無需太過擔心。”
“不過,分家那時,爺爺還在,我父母如何,我媳婦和弟妹們怎樣,那都是我們自家的事,不勞外人費心。”
“大伯,媽說的是實話,當年即便我們日子艱難到幾乎餓死,也沒有向你討要過一粒米。考秀才時你那點小心思,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我內心深處確實對那次援手滿懷感激,但我們的關系至此為界,最為妥帖。如今,作為叔侄,我們各自安好,不逾矩,不貪戀,以免最終連那份微薄的情誼也消磨殆盡,化為烏有。
“假使未來我真的有所成就,你自會因此受益,只需本分行事,你的日子定不會差到哪里去。大伯,你可聽明白了?”宋云風這一席話,字字懇切,卻又如針刺般直入宋遠翊的心扉,讓他既憤懣又無奈。
他明白了,盡管心有不甘,卻也終究默認了彼此間難以割舍的血脈紐帶。如此一來,他外出尋求一份體面的生活或許仍存一線希望。至于將來,若是霖哥兒真的能成大器,他再另尋他法,從旁獲取些許好處也不遲。
宋遠翊板著面孔,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視線隨即滑向桌上那琳瑯滿目的佳肴。
“上回你家那位讓翠兒受了委屈,幾天都說不出話,給她些補償也是理所應當。麻煩給我打包一只雞,我想帶回去給她。”話音未落,沈煙再次展顏輕笑,她的笑容中透著幾分戲謔與機敏。
“大伯,話可不能隨便亂說哦。你說我傷害了翠兒,可有傷痕為證?是否請過大夫診治?冤枉人可是要有憑有據的,沒有真憑實據的事情,我可不認賬。”沈煙的話語如春風化雨,又似鋒利匕首,讓宋遠翊一時語塞,心中憋悶,卻又無從辯駁。
宋遠翊不愿再與之糾纏,怒目圓睜,轉而瞪向趙氏,示意她盡快打包食物。
趙氏卻面無表情,冷靜回應道:“這都是煙煙父親送來的,我們做不得主。”
趙家的人逐漸意識到,趙氏已不再是從前那個逆來順受、易于應付的婦人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