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了然才會出現在薛家少女的房間里。
馬統領越過了然,望著躺在床上睡得深沉的薛家少女,臉上沒有多少血色,氣色很差,但是眼角輪廓,細嘴薄唇,的的確確是個美人。
“嘖嘖嘖,自古紅顏多薄命啊。”馬統領在心里感概了一聲,這長得太漂亮了,有些時候也不見的是件好事啊。
“解御醫,就是她吧?”馬統領回頭問了解針關一句。
“就是她。”解針關白了他一眼,凈問些廢話,不是薛家少女,我帶你來干什么?
解針關這一刻的體驗在后世,那是普遍的存在,就比如你端著碗坐在大門口吃著飯,你的鄰居路過你家門口,瞥了你一眼,笑問道:“在吃飯啊。”
差不了。
馬統領也不理會解針關的白眼,隨口確認已然成了習慣。
“那現在怎么辦?叫醒她嗎,還是就這樣給黎老板抬過去?”
“嗯?”了然聽得馬統領的話一愣,“給黎老板送去?”
解針關隨口解釋一句:“嗯,回春殿的環境對她的康復沒有什么好處,送到黎老板那里去,希望他的內功療傷法能夠治愈這個小姑娘。
只是,心病難醫啊!”
是啊,心病難醫啊,相依為命的老爹被人活生生打死,這個世界上就剩下自己孤零零一個人了,的確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
“直接抬走嗎?”馬統領又問了一句。
又白了他一眼,沒看見我在感概嗎?解針關懶得搭理他,徑直走到薛家少女的床前,取出銀針,輕輕的扎在她的腦袋上,然后緩緩的捻著。
沒一會兒,薛家少女幽幽的醒轉過來,卻沒有一點動靜,只是微微的睜開了雙眼,原本俏麗的大眼睛里滿是灰敗,沒有少女應有的色彩,渙散如同枯敗的落葉。
喚了一個宮女過來,將薛家少女從床上扶了起來,因為解針關經常給她扎針的緣故,所以她都是穿戴整齊的躺在床上,此刻倒也沒有什么春光可以乍泄。
薛家少女也不講話,任由宮女的擺弄,聽話的宛如一只木偶。
憐惜的望了薛家少女一眼,解針關對馬統領說道:“帶走吧。”
“好。”
依舊由那位宮女攙扶著,領著走了。
解針關和小和尚站在原地,望著馬統領眾人離去的背影,心里默默的念著,希望小姑娘早日好起來吧。
“能做的只有祈禱了,想一想自己這么多年的大夫其實也挺失敗的。”解針關搖搖頭,作為大夫,心里最見不得的就是落在自己手里的病人,卻沒能給人家治好。
“但是,心病難醫啊!”
馬統領帶著薛家少女出來皇宮,在外面找了一輛馬車,載著她往時光海網吧來了。
就在馬統領給黎川送妹紙去的時候,在長安城西邊,三清觀里,正有一個青年談笑風生。
“都說玄清真人乃是陸地活神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說話的青年自然便是網吧院消失的第五助教——周炳生。此刻他正與一個中年道士相對而坐,倆人面前擺著一張矮腳茶幾,上面擺著一壺茶,兩個茶杯。
旁邊還站著一個小道童,負責為周炳生和中年道士沏茶的。
聽了周炳生的夸獎,中年道士微微一笑,云淡風輕,寵辱不驚般緩緩說道:“周居士廖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