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大唐醉香樓。
周福來一臉懵逼的走進自家的酒樓,整個人仿佛還恍惚在夢境之中,呆呆的站在大門口,手足無措。
坐在柜臺統籌指揮全局的周大貴,眼尖的瞧見了門口的周福來,連忙笑臉迎了上來。
“阿福,回來了?”
嘴里一邊說著話,眼睛一邊往門外瞟,見沒有那幾個熟悉少年的身影,稍微有些錯愕,疑惑的向周福來問道:“怎么,今天那幾位貴人沒有來嗎?”
秦懷玉,程家三小只每日上完網,晚間必到周福來家的醉香樓吃上一頓羊肉,已經持續一個月了。
周大貴也樂意這些公子哥們來,不僅出手大方,還命人給長安府衙遞了話,為醉香樓打發了各方的牛鬼蛇神。
如今的醉香樓,在東市這一片,已經出名了,掛著幾家國公府的名頭,再也沒有哪些宵小之輩敢來打秋風了。
看著蒸蒸日上,且一路坦途的醉香樓,周大貴那是打心眼里恨不得秦懷玉等人天天都擱自家酒樓里待著。
如此,今天見周福來一個人回來,心情難免有些失落。
尤其見自家兒子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更是擔心,這小子莫不是年少輕狂,得罪了幾位貴人吧?
一想到這個,周大貴有些緊張了,如今沒有小鬼纏身的醉香樓,離不開秦懷玉等人的照顧。
“兒啊,你莫不是得罪了幾位貴人吧?”
周大貴的忐忑,拉回了周福來的思緒。看了自己老爹一眼,周福來喃喃道:“爹,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有兩個國公要在咱們家酒樓,包場。”
“嗯?”
“國公,爹你知道吧?就是朝廷的一品國公。”
周大貴一頓好氣:“你當你爹傻啊,連國公都不知道,你那幾位貴人朋友,他們老爹不就是國公嗎。”
“對!就是那個國公!”周福來突然興奮起來,正要接著和周大貴說什么的時候,門外已經有聲音傳來了。
“我說黑炭臉,你是不是蠢,包什么酒樓,你要鬧得滿城盡知嗎?
我看你這個腦袋,就像郭靖那貨一樣,榆木疙瘩!”程咬金一點不留情的罵道。
“哼!包場怎么了,我堂堂一品國公,包個酒樓,清個場怎么了?走到哪里都說得通。”尉遲恭似乎也意識到不太妥當,嘴上卻絲毫不讓,開始胡攪蠻纏起來。
兩人說著,便是已經拖著滿臉生無可戀,放棄掙扎的秦懷玉跨進了醉香樓。
周大貴一瞧,額滴乖乖,還真特娘的是兩位國公爺!
連忙越過周福來,迎了上去,躬身行禮道:“小人見過兩位國公爺。”
雖然醉香樓的羊肉在長安城還是有些名氣,但是至今沒有接待過什么重量級的人物,最牛比的顧客就是秦懷玉這幾個官二代了。
畢竟周大貴啥也沒有,稍微拿得出手就只要調制羊肉的手法,但沒有官府背景,他的醉香樓也做不大,自然入不了那些頂級勛貴的眼。
所以,此刻見得真有兩位國公爺來自己酒樓,周大貴也開始恍惚了,只覺得活在夢里,還悄悄的用手掐了一下自己。
“嘶!”真特娘的疼!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周大貴在這一刻,感覺自己到達了人生的巔峰。
“兩位國公爺要包下酒樓嗎?小人馬上為國公爺清場!”說著就要歡快的去清場子了。
“等一下。”程咬金連忙喊住了他,瞥了尉遲恭一眼,道,“不用包場,給本公準備一處幽靜的雅間便可。”
周大貴沒有立刻回話,而是微微抬眼,看向尉遲恭,兩位都是國公爺,意見沒有統一,他可不敢偏聽一家之言。
就好比后世兩方領導起爭執,最特娘苦逼的就是他們倆共同統御的屬下,不管聽誰的,都得得罪另外一位,都是領導,堪稱現象級難題啊。
尉遲恭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顯然是默認了程咬金的安排。
周大貴立刻了然,微笑著一揮手,諂媚道:“兩位國公爺樓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