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弼感慨著。
就在這個時候,張斷也反應過來了,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懶得裝什么唯唯諾諾了,陰沉著一張臉,緊緊的盯著梁洛仁,道:“好你個兩面三刀的小人,只怕你心里也存著就在這里宰了梁師都,然后自己登基做皇帝的想法吧。
只是見老朽這邊勢微,扳不倒梁師都,就轉身又投了他。
哈哈哈!
梁師都你這條狗可真會搖尾巴!”
“放肆!”梁洛仁呵斥了一句,然后連忙轉身面向梁師都,著急道,“皇兄,我可沒有異心,昨天可是你讓我來試探他的啊!”
梁師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安慰道:“洛仁寬心,朕相信你。”
梁洛仁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行禮道:“多謝皇兄!”
然后轉身又是踹了張斷一腳,罵罵咧咧道:“死到臨頭了,還想來離間我們兄弟,該死!”
“呵呵!”張斷突然笑了出來,“還好老朽沒有全然相信你,留了一手。”
“嗯?”梁師都和梁洛仁一愣,沒明白張斷的話。
只見張斷抓著旁邊的一只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啪——!”
十分清脆的聲音。
片刻,只聽得一聲“殺”!
隨即從屋子后面的屏風里竄出數十個手持刀斧的壯漢,兇神惡煞的將梁師都等人給圍了起來。
“護駕!”
“噌!”
梁師都帶進來的三五個侍衛紛紛拔劍,護在了梁師都的身邊。
梁師都冷眼看著張斷,寒聲道:“張墜程,別自誤!”
張斷在刀斧手的攙扶下,緩緩的站了起來,冷笑道:“自誤?你特娘的都要殺我了,還不許我自保嗎?”
梁洛仁哼了一聲:“以卵擊石!”
然后他朝外面喊了道:“來人,護駕!”
不喊不要緊,他這一喊,卻是聽見外面隱隱約約的傳來喊殺聲,似乎正在交戰……
梁洛仁臉色一變,猛的轉身看著張斷:“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張斷依舊冷笑,“我張家在此地經營上百年,早就將這片土地掌握在手中了。
昨晚,我連夜修書一封遞到城主府上,今晚他就調了一千兵馬埋伏在城內。
張家是我的根,謀反這種大事,老朽怎么可能單單就依賴你一個外人!”
梁洛仁臉色再變,指著張斷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你真特娘的狠!”
“哼!被逼無奈罷了!”
梁師都這才淡淡的開口:“如果你在這里殺了朕,你張家才是真正的命不久矣,大梁會有人替朕報仇了。
到時候你張家定然會被剿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