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他過來投親的人,遮遮掩掩不好意思不同,同樣是農村來的她面對眾多軍屬,在她們打量她的同時,能微笑面對,不羞不臊、不卑不亢。
她的態度自然引起不少家屬們的興趣,盧崇文欣賞地笑了笑對伊曼說“回頭我再介紹她們給你認識,路途勞累,先上樓休息吧。”
伊曼沖大家客氣禮貌的點點頭,隨著盧崇文上樓。
聶培芬已經跟盧崇文打好招呼,讓伊曼暫時住上一段時間。知道伊曼的身世和聶培芬想要與她結親的迫切之情,盧崇文欣然答應下來。
兩室一廳的紅磚房被收拾的干凈整潔,墻上掛著一幅偉人像,旁邊是搖擺的掛鐘。
客廳的木柜上擺著不少軍事書籍,茶幾上擺著待客的白糖方餅干和青色桔子。
盧崇文剝好橘子遞給伊曼說“既然來了就別想太多,先好好休息幾天,后面的事咱們慢慢在安排。”
伊曼聽懂她話中的意思,抿唇笑著說“好的盧姨,一切聽您的安排。”
陸田還很精神,跟盧崇文說“明天早上別做飯,我跟嫂子到食堂去吃海麻楂包子。”
“知道了。”盧崇文笑著跟伊曼說“他們都不喜歡我做飯,明天我給你接風,好孩子,快點休息去吧。今天你跟田田一個房間睡,平時她都住在學校,你可以先用她的房間。”
陸田遞給伊曼一條新毛巾說“來吧,別客氣,先睡一覺。”
等到伊曼洗漱好躺在軟和溫暖的床鋪上,陸田還在耳邊跟她嘰嘰喳喳說些顧爭渡的“壞話”。
不知什么時候伊曼睡著了,在睡夢恍惚間,聽到有人叫了她幾聲,她想要睜眼根本睜不開。
“糟了,她肯定是水土不服發燒了。”
陸田早上起來想叫伊曼去食堂,碰到伊曼胳膊,發覺她纖細的胳膊滾燙。再一看,小臉紅撲撲的,應該是高燒了。
盧崇文收到老姐妹囑托要照顧伊曼,見伊曼病了,跟陸田說“抽屜里有撲熱息痛,趕緊拿過來。”
伊曼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只覺得很抱歉,剛到這里就要給別人添麻煩。可她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燒的稀里糊涂,全身酸疼,根本起不來。
隱約間還有醫生過來瞧過,手背上扎了針,盧崇文守在床邊止不住嘆氣。
小姑娘這是脫離火坑,高度緊張過后繃住的精神猛然放松,產生的軀體炎癥反應。再加上旅途的奔波,過度思慮,讓她一病不起。
陸田在邊上急的轉圈,伊曼在床上躺了兩天還沒醒過來,她都想把人扛到醫院去了。
“你干媽怎么說的”伊曼生病的事不能瞞著聶培芬,盧崇文讓陸田通知了聶培芬。
“干媽說她聯系顧哥。”陸田算著日子說“算算日子也該回來了。”
京市總軍區。
剛下會議的顧爭渡與師長陸牧洋就此次會議結果進行通話。
通話過后,通訊員小金捂著另一部電話話筒說“首長,你家里來電話了。”
顧爭渡料想著應該是聶培芬的電話,轉接后,聶培芬焦急地說“忙完了么你要是再不忙完,我就親自去找你了。”
顧爭渡想起她之前要幫忙詢問的事,開口道“你上次問我那位作家的事,我還在幫你打聽,最近忙一時分不開功夫。”
“跟我老實說,你是真忙還是假忙”
“我要是假忙能到總軍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