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傳來腳步聲。
伊曼小手在他胸膛上推了推好結實,沒推動。她又推了推,還是沒推動。
后來沒忍住摸了一把。
顧爭渡一下笑出聲,嘴也親不下去了,伸出拇指揩了揩她的唇角說“小色鬼,往哪摸呢”
他還以為自己夠流氓,抓著小姑娘好端端不送人家回去,在家樓下親嘴。原來小姑娘比他想的還要熱情,倆人也別相互笑話誰了,正兒八經的半斤八兩。
嘖,鸞鳳和鳴、天造地設還真沒說錯,至少色字頭上一把刀,他倆誰也別說誰。
伊曼臉紅心跳,還不忘搓搓小手感受上面的觸感。男同志跟女同志的體格相差真的好大,都是人,怎么能硬成那樣
顧爭渡對自己的身子骨很有自信,驕傲地說“樓棟太黑,要不然我就脫了給你欣賞,哪里能饞到你。”
伊曼臉頰發紅“臭不要臉,我才不饞。”
顧爭渡說“我可就對你這樣。”說著大手放在自己胸膛上拍了拍說“這胸肌,你可真有福氣啊。多少人做夢想摸都摸不到呢。”
伊曼在跟他戀愛前,完全想不到大名鼎鼎顧爭渡是這個路數。轉頭往樓梯上噠噠噠跑了幾階“我要回去了。”
知道小姑娘害羞了,顧爭渡慢悠悠地上著臺階說“我送你上去,就不進門了,還得回去打結婚報告呢。”
讓倆人沒想到的事,打開家門,陸田居然在家里啃西紅柿聽收音機呢。
陸田拍拍沙發,看到伊曼紅撲撲的小臉說“你倆怎么才回來不是早就走了么”
顧爭渡笑著不說話,陸田瞇著眼睛看看他又看看伊曼,覺得倆人之間氣氛詭異,并不是她這個單身狗能理解的到的。
顧爭渡著急回去打結婚報告,送完伊曼說走還真走了。
陸田知道以后,再次給伊曼豎起大拇指說“你也太優秀了,直接拿下了啊。你可不知道你倆跳舞的時候,全場的視線都集中在你倆身上。可別說,大師傅做的裙子就是漂亮,我姐妹今晚艷壓全場。”
伊曼腦子里不知怎么想起剛才她跟顧爭渡躲在樓棟下面親嘴,不由得心跳加速。這是她的初吻,也是顧爭渡的初吻。生澀歸生澀,卻有無與倫比的悸動。
伊曼抿抿嘴,覺得再這樣下去會暴露。她站起來說“我先換個衣服出來。”
陸田疑惑地看著心不在焉的伊曼,指著櫥柜下面的暖水壺說“是不是累了你也可以先洗個澡。我爸最近還是住招待所,那邊有過來檢查的領導要招待。”
“好,那我先去了。”
伊曼真需要單獨的空間好好消化這一場情動。
水霧彌漫在周身,她的確好了不少。
鏡子里的人,臉上被水汽蒸出來的紅暈讓她覺得熟悉又陌生。
想到結婚以后,她跟顧爭渡能夠擁有自己的小家。哪怕小一點,舊一點,屬于自己的地方伊曼不由得期待起來。
伊曼穿好衣服,把毛巾墊在肩膀上出來。
“喲,誰家的美人出浴啦。”
陸田嘻嘻笑著說。
陸田把她當做好姐妹來看,伊曼也想把她當做好姐妹,最好能想出的跟王笈鈴那樣無話不說。
顧爭渡要打結婚報告的事瞞不住,她也不想瞞著陸田,她在沙發上醞釀了一下,抱著膝蓋頭枕在上面開口說“我想跟你說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