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瓊恩首相唯一能做的是勸說勞勃國王不要公開審判,而是私下處理掉瑟曦蘭尼斯特和她的野種。
比如,相關之人全部都被病逝。
勞勃國王還年輕,而且活力十足,他會迎娶新王后,也會迎來真正的婚生繼承人。
這是瓊恩首相能想到的最好的應對措施,這樣的話至少不會讓七國震動,王國才有可能平穩渡過這件事情所帶來的影響。
不過,瓊恩首相非常了解勞勃國王的脾性,這是他的奢望,他對說服勞勃國王完全沒有信心,只能說是試一試,也許勞勃國王會為了王國的安定能夠保持一次理性。
瓊恩首相現在要做的是提前,以預防和應對最壞的局勢。
他首先要找個其他恰當的理由,合理地君臨城封鎖,在不引起他人懷疑的情況之下,間接地控制住君臨城內的蘭尼斯特族人。
瓊恩首相掃了眼在座的御前大臣,緩緩地開口道“諸位大人,想必你們都已經聽說過首相書房的事情,呵我想某些人甚至都已經掌握了連我自己都已經忘記了的事情”
坐在長桌末尾的派席爾大學士開口道“瓊恩公爵,通往首相書房的密道并不是近些年才出現的,它是舊龍遺留給您的麻煩,這是舊龍造成的隱患,這也說明舊龍的余孽仍未死心。”
派席爾有張慈藹的臉,幾束白發垂掛在早已禿光的額頭兩邊,長長的雪白胡須流泄至胸前,他那由二十四種金屬片所串成的學士項鏈從喉頭一直垂到了胸膛。
派席爾服侍過的國王有伊耿五世、杰赫里斯二世、伊里斯二世瘋王、勞勃一世
培提爾面上不顯,但心下很是看不上只會奉承的派席爾。
正常人都能聽得出來,瓊恩首相只是在感慨,派席爾倒是急不可耐地為瓊恩首相開脫。
首相書房夾層事件本就不需要特意開脫,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坦格利安王朝留下的遺產之一,拜拉席恩的身份是簒奪者,承接遺產有所遺漏自然正常。
深究下來,勞勃國王應該承擔更大的責任,因為他才是紅堡的主人。
現在經派席爾這么一說,培提爾反倒覺得派席爾的言語,看著是在討好瓊恩首相,他卻在“無意間”讓瓊恩首相擔下了所有的責任。
培提爾的眸光微動,派席是老糊涂了,還是另有所圖
培提爾的目光與一直沉默的瓦里斯觸碰了一下,各自收回了視線。
培提爾勾起了唇角,他有意試探一下看著老態龍鐘的派席爾大學士。
“派席爾大學士,舊龍的余孽還在活躍嗎這句話聽起來,我為什么覺得您是想表述瓊恩首相和瓦里斯大人一直以來都很失職嗎”
培提爾的目光盯著派席爾,繼續道“我想這是一句玩笑話。當然,我也是在開玩笑。”
派席爾顫顫地起身,學士項鏈作響。
派席爾朝著瓊恩首相所在的方向,撫胸頷首道“瓊恩公爵,我絕無此意,培提爾大人誤解了我的意思,我只是出于公心”
瓊恩首相揮揮手示意派席爾坐下,看了眼一臉無奈表情的培提爾,開口道“派席爾大學士,我沒有誤解過伱,我一向是信重你。”
落座的派席爾頷首致謝,從頭到尾都沒有理會始作俑者的培提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