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琳掩嘴打了個哈吹,在床上坐起身子,把毛毯拉到下巴“奈德艾德的小名,你一直沒有睡嗎”
艾德走到了窗前,看著外面的夜空,道“我一閉上眼睛,總是想起以前。”
凱特琳察覺到了丈夫的悲傷,安慰道“派席爾大學士給他喝了罌粟花奶,他走得很倉促,所以瓊恩并沒受太多折磨。”
“我想這是最后一點的慈悲。”
艾德公爵低聲地感慨了一句,壓在了心下的悲痛。
他不能自私地只顧自己的悲喜,凱特琳也需要關心和安慰。
“你的妹妹,還有她的孩子,有他們的消息嗎”
北境男人不善于用言語表達關愛,他的丈夫更是典型。
凱特琳感受到了來自眼前男人的關心,笑了笑,道“信上只說他們安然無恙,并已返回了鷹巢城。
我真希望他們回的是奔流城,鷹巢城高聳孤絕,那里一直是她丈夫的家堡,并非是她的歸宿。
睹物思人,關于艾林公爵的回憶肯定會縈繞鷹巢城里每一塊磚石我很了解妹妹,萊莎現在最需要家人和朋友的支持與陪伴。”
“凱特琳,你叔叔是瓊恩任命的血門騎士,布蘭登會盡他所能照顧好她們。”
布蘭登,全名布蘭登徒利,凱特琳父親的親弟弟,又稱為黑魚爵士
說完,頓了頓,艾德又道“你可以去陪陪她,把孩子們也一起帶去,讓她的居所充滿歡笑和喧鬧。那孩子需要其他同伴的陪伴,你妹妹更不應該獨自哀悼。”
“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想過去,但是你想好了嗎事情突然有變,你會去君臨嗎”
艾德公爵沉默了一會兒,道“我還在考慮。”
奔狼的直覺告訴他,這里是史塔克的家,不要輕易離開北境。
頭狼在哀傷,凱特琳也知道現在不適合討論這些,便沒有繼續追問。
不一會兒,門被推開,魯溫學士進入了房間。
身材瘦小的魯溫學士身穿灰色羊毛織成的長袍,鑲滾著白色絨邊,正是史塔克家族的色彩。
魯溫學士直等到身后的門關上之后方才開口,才頷首道“請原諒打擾了你們休息,有人趁我打盹時,在我的桌子上留了一封信。”
一邊說著,魯溫學士從衣袖里取出一封卷得密密實實的信件。
“上面清楚寫著只能讓凱特琳夫人拆看,我擔心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一刻也不敢耽誤。”
凱特琳瞧見了了信件上印有艾林家族的新月獵鷹家徽。
她伸手接過信件,顧不得身上沒有衣物,任由毛毯滑落,驚呼道“肯定是萊莎的信,只怕不會是什么好消息。奈德,這封信里蘊藏著無盡的哀傷,我感覺得出來。”
艾德公爵眉頭緊鎖,道“凱特琳,不要驚慌,先打開看看吧。”
凱特琳揭開信,掃了眼內容道“這是我和萊莎年幼時發明了一種秘密語言,只有我和她懂。”
凱特琳掀開毛皮,翻身下了床。
艾德都被妻子突如其來的舉動給愣了一下“凱特琳,魯溫學士還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