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為什么如此殘酷,艾德公爵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妻子的妹妹,他的記憶里萊莎徒利是既活潑又漂亮的少女,時間真的可以讓一個人變得如此狠毒嗎
艾德公爵睜開了眼睛,疲憊地道“瓦里斯,你知道原因嗎”
瓦里斯搖搖頭,道“艾德首相,您也應該聽說過萊莎夫人嫁給老公爵流產5次才有了現在的小兒子,而后她總產生有人要害她孩子的幻覺,這可是個非常可怕的事情。”
他嘆口氣,繼續道“據說不少人都聽聞老公爵似乎打算把幼子送往龍石島,交給史坦尼斯公爵養育,因此不少人聽到夫妻兩人爭吵過好多次。”
瓦里斯雙手相挽,壓低了聲音,又道“從結果猜測,母子分離深深地刺激了本就受不得刺激的萊莎夫人,但誰又能想象得到會帶來如此可怕的結果呢。”
說完,他還縮了縮又粗又短的脖子。
艾德公爵“”
諸神哪,怎么會是這樣,萊莎所犯下的罪責用任何理由都無法被寬恕。接下來該如何審判萊莎當知曉真相的時候,凱特琳肯定會傷心極了我卻不能擁抱她。
沒有了母親,鷹巢城的小勞勃又該如何安置,那個幼子可是瓊恩的唯一血脈,他和勞勃理應庇護好好長大。
還有培提爾艾德公爵高壯的身軀從椅子上起身,大步走過去拿起了掛在墻上的寒冰族劍,它的劍刃暗如黑煙。
艾德公爵殺氣騰騰,瓦里斯小退了幾步,努力地降低存在感。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
沒等艾德公爵回應,房門已被推開,培提爾被格林一把推進了屋內。
培提爾險些狼狽地摔倒,他好不容易勉強穩住了身形。
“無恥的培提爾”
培提爾聽見了艾德公爵充滿怒火的聲音,他的視線內是一把泛著寒光的巨劍。
艾德公爵已經見過了修夫以外的五個人證,他們都曾是服侍過瓊恩的人。
證據確鑿,艾德公爵沒有耐心再聽培提爾的狡詐辯解只在行刑之前他會按照傳統注視培提爾的雙眼,并聆聽他的臨終遺言,這是他唯一開口的機會。
但他這里不是臨冬城,而是君臨;這里是勞勃國王的紅堡,而他是勞勃國王的御前首相;眼前之人是勞勃國王的御前大臣,他不能私自處決。
瓦里斯的眼眸一動,上前兩步,惋惜地道“培提爾,真是讓人不敢相信,你怎么會干出這種事情老公爵最信重于你,你卻用最無恥的行為背叛了他唉”
他似乎說不下去了,又是搖頭,又是嘆氣。
瓦里斯說話的時候,培提爾低著頭沒有做出其他舉動,但他差點咬碎了牙。
艾德公爵終于抑制住了殺心,他把寒冰族劍重新掛在了墻壁上面,他擔心一直握著劍會忍不住當場殺掉培提爾。
艾德公爵冷聲道“培提爾,你們給瓊恩首相下了什么毒”
培提爾震驚,他連忙否認“首相大人,我沒有參與下毒,我起誓”
“小指頭,你的誓言只有異鬼才會相信。”
培提爾陳懇地道“公正的首相大人,我說的是實情,我承認里斯之淚是我送給萊莎夫人的,但我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會給自己的丈夫下毒”
艾德公爵的目光尖銳,他凝視著培提爾,道“你的辯解很可笑,小指頭。”
培提爾解釋“萊莎她說擔心我會背叛他,哪一天我背叛了她,她將會用我親手送來的里斯之淚送我去陌客”
艾德公爵怒聲打斷“夠了”
他的呼吸變得有些粗重,聲音里充斥著怒火“我不想聽到你們兩人的骯臟之事”
“我說的是呃”
啪格林的劍鞘猛地打在了培提爾的腿窩。
培提爾的雙膝,咚地一聲,砸在了石板地面,他整個人跪了下來,忍不住又痛叫一聲。
“哎呀呀”,瓦里斯驚叫了一聲。
格林把劍鞘抵在了培提爾的后頸,道“培提爾,奈德公爵對你的通奸罪沒有興致。”
培提爾頭發已被冷汗打濕,他倔強地解釋道“可我說的是實話,我向諸神起誓”
格林的雙眼微瞇,頓了頓,他轉向了艾德公爵。
他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奈德公爵,等萊莎徒利被帶到君臨,真相自會露出水面,而且培提爾即是罪犯,但也是人證。”
艾德公爵明白格林言語里暗含的意思,按照王國的律法行事,才不會造成其它不必要的麻煩。
艾德公爵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