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艾德公爵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頓了頓,他疲憊地道“先等一等吧。”
瓦里斯猶豫道“艾德首相,您是擔心會影響”
艾德公爵揮手打斷了瓦里斯的言語,他當然明白瓦里斯接下來要說什么,但并不是為了遮丑之類的東西。
萊莎徒利罪無可恕,而且他也不敢把瓊恩唯一的血脈繼續留在那個瘋狂女人的身邊,所以萊莎徒利必須離開鷹巢城,在君臨接受審判。
艾德公爵沉聲道“瓦里斯,我會以首相之名先聯系忠心于瓊恩的谷地貴族,直接向他們說明真相,我需要他們來保障小勞勃的安全。”
瓦里斯恍然大悟“艾德首相,我明白了,我會守護好秘密。”
又聊了一些細節之后,瓦里斯離開了首相書房。
格林拿起酒壺為艾德公爵倒了一杯酒。
“奈德公爵,沒有想到最近發生了這么多事情。”
“都趕到一起了”
艾德公爵接過酒杯,寬大的后背靠在了椅背,一雙大腳放到了桌子上,低罵道“天殺的”
格林笑了笑,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
“奈德公爵,提利昂的受傷可不是件小事情,您應該比我更清楚蘭尼斯特的風格,或者說是泰溫公爵的風格。”
奈德公爵皺了會兒眉頭,道“格林,你覺得他會報復誰”
格林攤了下手“雖然藍禮公爵當時也在場,但我想他們的報復對象是高庭。魔山是蘭尼斯特的獵犬,惹出事的獵犬已死,但泰溫公爵的兒子卻差點兒喪命,這個理由已經足夠了。”
他又道“奈德公爵,請恕我直言,有時候與蘭尼斯特很難講道理。”
格林離開后,艾德公爵又拿出了那本無聊的七國主要貴族之世家譜系與歷史,隨意地翻看著。
雖然結果令人難以接受,但總算是調查清楚了瓊恩死亡的真相,可是他感覺這本書里隱藏著另一個與瓊恩之死無關,卻不得忽視的秘密瓊恩為什么拖著病軀也要去親自調查勞勃的私生子
他覺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但又很快消散艾德公爵合上了書“真是無聊的書籍。”
艾德公爵覺得暫時不能讓自己閑下來,他很擔心孩子的傷勢,恨不得立刻飛回臨冬城。
艾德公爵又瞅了眼令他費神的書籍,隨后起了身。
奔狼不適合在屋子里唉聲嘆氣,勞勃私生子們的所在位置已經打探清楚,他打算和瓊恩一樣親自走一圈。
如果這樣也找不到什么東西,艾德公爵準備放棄往后的追查,因為也可能僅僅是自己的多想而已。
艾德公爵帶著喬里和護衛們直接離開了紅堡。
鋼鐵街,托布莫特的鐵匠鋪。
艾德公爵在托布莫特的引領下見到名為詹德利的年輕人后,立刻認出他就是勞勃的私生子,因為詹德利與年輕時的勞勃長得太相似了。
托布莫特介紹道“孩子,這位是史塔克公爵,國王新任的御前首相。”
詹德利有些靦腆地見禮。
艾德公爵的大手拍了拍詹德利健壯的臂膀,道“好孩子,我過來只是問你幾個問題。”
詹德利撥開一撮新垂下的黑發,點了點頭。
“詹德利,艾林公爵來看你時,你們都說了些什么”
說完,艾德公爵隨意找個地方做了下來,又道“孩子,你也坐。”
詹德利坐下后,道“大人,艾琳公爵不過就問了些問題。”
艾德公爵瞅了眼詹德利那頭被汗水打濕的漆黑墨發,道“還記得說了些什么”
詹德利思索了下,道“問我過得好不好啊,主人待我如何啊,我喜不喜歡這差事啊,還有我媽媽的事問她是誰、長得怎么樣這些。”
艾德公爵微點下頜,道“他問你的母親你是怎么回答的”
詹德利聳聳肩“我還小的時候她就死了。我只記得她的頭發是黃色的,有時會唱歌給我聽,她在酒館里做事。”
艾德公爵伸手摸摸詹德利的頭,道“好孩子,抱歉打擾你去干活吧。”
說完,他的手搓了搓詹德利粗黑的頭發。
那個感覺又來了。
待詹德利離開后,艾德公爵轉向了一直安靜的托布。
“你很清楚這孩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