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這一個答案了艾德公爵,您是個品格高尚的人,我常常忘記這點,因為我這輩子很少遇見您這樣的人。”
瓦里斯先是點點頭,隨后搖搖頭,才道“您的妻子和長子正在臨冬城召集史塔克家的封臣,據說您妻子已向奔流城和鷹巢城發出了信鴉,信件里的內容不難猜測。”
格林的眉毛一挑,藍賽爾已經被冊封為騎士了嗎
瓦里斯先是驚呼了一聲,隨后靠近了艾德公爵。
說完,瓦里斯伸手敲了敲門板。
都城守備隊金袍子是君臨城的守備軍和執法者,他們在城內有兩處軍營,東邊的軍營靠近巨龍門,西邊的軍營靠近鞋匠廣場。
艾德公爵的聲音里充斥著怒火“瑟曦如果敢傷害珊莎,史塔克家和徒利家絕對不會放過她”
“公爵大人,我是為了和平而來。”
“艾德公爵,我跟您保證,瑟曦太后可不想聽到這些話,您要是不多管管自己的舌頭,就算是史坦尼斯奪得了鐵王座,到時候恐怕就只能用一顆爛掉的頭來歡迎他了。”
格林從椅子上起身,走過來,在藍賽爾身前矮下了身姿,兩人對視。
咻的一聲,格林的長劍幾乎是貼著藍賽爾的臉頰飛了過去,最后插在了營帳的木柱,劍把在那里晃動。
說完,萊頓忍不住打了個哈吹,他連忙捂嘴。
藍賽爾嚇得當場跪了下來。
“和平其實很簡單,您只需對太后承諾愿意坦白自己的反叛罪行,令臨冬城尊喬佛里拜拉席恩為國王,并保證死也不說出她的秘密,那么我相信她會同意您穿上黑衣,珊莎也不會受到傷害最主要是避免了一場大戰,民眾們可以繼續過上安穩日子。”
萊頓從文件堆里抬起了頭,他的黑眼圈很深。
艾德公爵的心下涌起一股寒意,他猛地睜開眼“別把我女兒牽扯進來,珊莎不過是個孩子。”
艾德公爵似乎在自嘲“仁慈的瘋狂念頭。”
艾德公爵問道“勞勃喝的酒調查出什么了嗎”
“但是”
“令瑟曦太后寢食難安的還有勞勃一世的兩個弟弟。尤其是史坦尼斯的繼承權名正言順,本人又能征善戰。這段時間史坦尼斯在龍石島會做什么我敢打賭,他是在招聚兵馬,決非收集貝殼他掌握著王室艦隊,他會在什么時候殺入君臨呢大家都知道史坦尼斯公爵絕不是一個心軟的人。”
瓦里斯最后感慨道“王領和西境要面對的敵人實在太多了。”
艾德公爵凝視瓦里斯“告訴我你真正的目的,我不想再聽到廢話。”
“你告訴我,我的警告和你是不是騎士有什么關系”
瓦里斯頷首,他雙手相挽,正色道“假如說君臨城里有哪個人是真心誠意想保住勞勃拜拉席恩的性命,那便是我。”
他又道“你難得實話實說瓦里斯,伱直接說出面見我的目的吧。”
艾德公爵的聲音里含帶嘲諷“總不能是為了放我走吧”
格林歪歪頭,他的語氣里含帶疑惑“藍賽爾,你難道忘記我的警告了嗎”
瓦里斯的眸光閃爍,他看向了微垂著臉的艾德公爵。
瓦里斯抬手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
他又道“如果沒有您的刺激,瑟曦太后也許還會繼續等待一段時間唉,縱使那頭豬沒殺死勞勃,他也會摔下馬來重傷或是一枝射偏的箭,或是突然咬一口的毒蛇那片獵場早已經布滿了陷阱,只等著喝醉的國王跳下去。所以,殺死勞勃一世的并不是酒,而是您的仁慈和榮譽。”
艾德公爵沉聲道“瓦里斯,我對死亡無懼。”
格林露出了一抹微笑“金袍子內部的腐敗太嚴重了,但也算是給了我們一個好的借口萊頓,有勞了。”
瓦里斯嚇得后退一步,他表現得既害怕又無辜。
藍賽爾的言語被格林打斷“跪下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艾德公爵開口道“算了,我現在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