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瑟曦太后的身影消失,瓦里斯微笑著看向了老態龍鐘的派席爾學士。
“派席爾學士,剛才嚇死我了啊,母獅的怒吼真是可怕克萊勃伯爵真得要感謝您,要不是您今天他肯定會被遷怒。”
派席爾整理著文件的動作頓了一瞬。
他一邊卷著羊皮紙,一邊道“要是杰諾斯史林特沒有身死就好了,瓦里斯大人。”
瓦里斯疑惑道“大學士,您的意思是”
派席爾學士嘆氣道“現在能穩住金袍子的人只有一個,我們別無選擇啊。”
瓦里斯眼眸微動,笑瞇瞇地道“派席爾學士,您是擔心太后陛下一氣之下會撤掉格林克萊勃的職務嗎”
派席爾的惺忪睡眼瞥了眼八爪蜘蛛,他微微搖頭。
“瓦里斯大人,我是擔心亂民會闖進紅堡,有些問題需要緩一緩,至少要等我們的新首相抵達君臨。”
瓦里斯露出了欽佩的神色“派席爾學士,您不愧是御前大學士,您果然是深謀遠慮。”
派席爾的惺忪睡眼微微睜大“瓦里斯大人,我只是個上了歲數的老糊涂,只想安穩地渡過剩下的幾年”
說著,他頓了頓,忽道“那些造謠之人為什么會拿王室血脈造謠瓦里斯大人,這種毫無根據的猜測不會有人真得相信啊,民眾頂多會把這個當成消遣的樂子而已。”
瓦里斯靠近了派席爾學士,胖臉上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要是有些根據呢”
卷好的羊皮紙從派席爾的手中掉落在了桌上。
他那雙爬滿了老年斑的手在顫抖“瓦里斯,你想說什么”
瓦里斯雙手相挽,他朝著派席爾微微頷首,沒有回答,臉上掛著微笑離開了。
王座廳外。
“攝政太后,您把這件事情交給我吧”
瑟曦太后頓住了腳步,一雙碧眸看向了身旁的藍賽爾。
隨著詹姆的離開,藍賽爾的地位可以說是水漲船高,他現在不僅是金袍子的紅堡衛隊長,連紅堡內的蘭尼斯特紅袍子也歸他指揮,可以說他一個人手握著紅堡的所有防務。
“你能做到”
藍賽爾挺了挺胸,道“陛下,只不過是喜歡亂嚼舌根的小民而已,我會把他們的舌頭通通拔掉,直到沒人再敢胡亂傳謠。”
藍賽爾的辦法讓瑟曦太后很滿意,但她還有些猶豫,因為她對藍賽爾的辦事能力并不信任。
見瑟曦太后還在猶豫,他急忙道“攝政太后,格林也只有兩只手和兩只腳,我們都一樣的,我只是需要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求求您。”
瑟曦太后看到了藍賽爾眼睛里有了一層水霧,她不覺中微微皺眉。
瑟曦不喜歡軟弱的男人,但是藍賽爾的確是需要一個讓別人看到他能力的機會。
啪
藍賽爾驚恐地捂住了臉頰,太后為什么打我
瑟曦太后的白皙手指夾住了藍賽爾的下巴,她勾著唇角道“藍賽爾,別再讓我看到你這樣的模樣,記住你身上穿的是鎧甲,并不是裙子。”
藍賽爾回話時帶著顫音“遵命,攝政太后。”
瑟曦太后的聲音清冷“我的藍賽爾,機會可以給你,但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她溫柔地撫摸了藍賽爾一邊發紅的臉頰。
北境,臨冬城。
短短時日里,北境的史塔克家封臣們紛紛帶著自己的領兵前來臨冬城集合,由于人馬進出頻繁,臨冬城繼承人羅柏史塔克下令將內外城墻的閘門全都升起。
臨冬城里處處是刀斧碰撞、馬車轆轆和獵狗吠叫。
一列長長的重裝槍騎兵縱隊正穿越護城河,他們頭戴黑色的半罩鐵盔,身披有著白色日芒圖案的黑羊毛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