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上的瑪格麗嚇得差點驚叫出聲,見全副板甲的兩個騎士先后晃晃悠悠地爬了起來,她才呼出了屏住的氣息。
感受到吸引了藍禮的目光,瑪格麗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微側,那張迷人的面容露出了心有余悸的微笑。
藍禮的俊臉上浮現出安撫的笑容,非常溫柔,關注著他們兩人互動的貴婦們都是忍不住捂著胸口低呼。
坐在不遠處的奧蓮娜雷德溫移開了目光,氣呼呼地低聲道“真像個國王。”
一旁的梅斯提利爾頓住了撫須動作,疑惑地道“母親,您說什么”
奧蓮娜夫人看到笑容滿面的兒子就來氣“我的梅斯公爵,我的孫女什么時候才能懷上未來的國王”
梅斯公爵的笑容僵了一瞬,討好地道“母親,藍禮國王已有了承諾,您不相信別人,但還不相信您的孫女嗎”
他摸了摸胡須,又道“瑪格麗已經坐上了王后之位,金玫瑰生生不息。”
奧蓮娜夫人冷哼了一聲“老太婆除了天天下跪行禮,還沒看到什么實際的東西。”
梅斯公爵朝著母親解釋“泰溫公爵的兵馬向河間地進發了,等他們打完了,運氣好的話我們甚至不用開戰就能”
奧蓮娜夫人不耐煩地打斷了梅斯公爵的言語“老太婆不懂怎么打仗,你天天鼓吹的戰爭藝術我也聽煩了,你們自己看著辦。”
她又道“我打算回高庭了。”
聞言,梅斯公爵驚訝道“母親,你”
奧蓮娜夫人氣呼呼地拍了拍自己的膝蓋“高庭公爵,可憐可憐我這個老太婆,我再繼續跪來跪去,就可能再也起不來了。”
比武場地雜亂、泥濘、到處都是殘甲斷矛,一百一十六個騎士參加的苦橋團體比武大會打了一整天,最終塔斯家族的布蕾妮獲得了優勝。
藍禮國王高聲道“請上前,我的冠軍。”
藍禮的話音落下,布蕾妮跛著腳,朝高臺走去。
走到藍禮的面前,布蕾妮昂首挺立“藍禮陛下。”
她身著的藍甲上面布滿創傷,有戰錘和釘頭打下的凹痕,長劍刻出的鑿槽,胸甲上的瓷釉片片脫落,披風被撕成了碎條。
藍禮溫和地看著布蕾妮,夸贊道“你尊貴的父親并沒有夸大其辭,你果然是個優秀的劍士。”
他又道“作為冠軍,你可以向我要求任何你想得到的東西。只要我能力所及,就將其賜予與你。”
布蕾妮沒有猶豫就回答“藍禮陛下,我向您請求彩虹護衛的榮譽職位。我請求成為您的七衛之一,為您獻出我的生命,跟隨您到天涯海角,時時刻刻不離左右,保護您免遭一切危難。”
“我同意。”
藍禮的話音落下,布蕾妮丑陋的臉龐上洋溢著少女的純真笑容。
藍禮笑了笑,他扯掉布蕾妮破爛的披風,親手為她系上嶄新的彩虹披風。
美人的聲音難以壓抑她的激動心情“藍禮陛下,我的生命是您的了。我向新舊諸神起誓,從今天起,我就是您的盾牌。”
夜晚降臨,比武大會的宴會開始,在歌手和雜耍藝人的表演中,眾人首先享用了烈葡萄酒煮的梨子,接著是滾鹽炸脆的美味小魚和填滿洋蔥、蘑菇的公雞,隨后是大塊烤得棕黃的面包,堆積如山的蕪箐、甜玉米和豌豆,上等火腿和烤鵝,一盤盤麥酒和大麥墩的野鹿肉裝得滿溢。
主位上,藍禮國王不時拿匕首尖挑食物給瑪格麗,他們兩人或是玩笑戲語,或是說悄悄話。
藍禮國王不時開懷大笑,不論是何出身的領主,他都能與他們親切交談。
宴會接近尾聲的時候,喝得太多的賓客就無法收斂了。比如,威廉伯爵的兒子喬蘇拉和埃利斯為誰將第一個翻過君臨的城墻而爭論不休;瓦爾納伯爵將一名侍女抱到膝蓋上,用鼻子拱她的頸項,一邊將手伸進對方;綠衣衛莫里根爵士自詡為歌手,撥弄豎琴,演奏一曲獅子尾巴打結的歌;穆倫道爾爵士逗著一只黑白相間的猴子,拿自己餐盤里的東西喂它;一只腳剛巧插進了調味瓶的坦通爵士,則發誓要在一對一決斗中干掉獵狗桑鐸克里岡。
全場哄堂大笑中,瑪格麗的侍女悄悄走過來,在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瑪格麗輕點下頜。
身穿著森林綠全身鎧甲,頭盔上有兩根龐大金鹿角的兵士們守衛在國王營帳入口兩旁。
聽見動靜,守衛隊長警惕地望了過去,當看清楚來人后,一雙眼睛不自覺地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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