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里閃爍著冷芒“藍禮,在天亮之前投效于我,我將封你為風息堡公爵,并保留你在御前會議中的重臣席位,甚至在我兒子出生前,我仍舊把你指定為我的繼承人你若不照辦,到時候別怪我按照王國律法處置你”
藍禮國王先是微楞,隨后哈哈一笑,道“史坦尼斯,你這個會發光的寶劍可真漂亮,我很羨慕你不過,我懷疑這東西的光芒是不是影響了你的視力”
說著,他指了指史坦尼斯軍隊的營地方向,道“我的老哥,看到那些旗幟了嗎你難道真以為靠幾根裹著毛料的桿子就能讓你宣稱為王”
他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風暴地的大小領主們都支持我宣稱為王,河灣地的大小領主包括你妻子的家族,他們統統支持我宣稱為王整個南方的騎士都隨我而來,而這還只是我麾下大軍中較少的一部分我的步兵還在后面,整整十萬拿劍端矛的兵士。”
他的聲音里含帶著輕蔑“你說要按照王國律法處置我憑什么,憑你的嘴巴祈禱嗎還是憑你那群亂七八糟的幾千兵士我敢保證他們只要仗一開打,至少有一半就要往我這邊跑。”
他的目光有些狐疑“我聽聞你的騎兵還不滿四百,你難道不知道你那些穿皮甲的自由騎手在重甲長槍的沖擊下根本不堪一擊嗎”
最后,藍禮國王冷聲道“史坦尼斯,我不管你自以為多么身經百戰或驍勇無敵,但事實就擺在你的眼前,只待我的前鋒剛一沖擊,你手下的烏合之眾就得全部完蛋”
史坦尼斯國王目光銳利地道“我們走著瞧,我的弟弟。”
他收劍入鞘,又道“天明之時,我們走著瞧。”
藍禮國王聳聳肩,道“愿你的新神保佑你,我的老哥。”
史坦尼斯冷冷地哼了一聲,他的神色間充滿了輕蔑,他扯了下韁繩,調轉馬頭絕塵而去。
“記住你自己的罪孽,藍禮拜拉席恩閣下。”
說完,紅袍的女掌旗官凝望了會兒饒有興致地打量她的藍禮,便朝著史坦尼斯離開的方向策馬而去。
藍禮國王攤了下手,道“我真是個仁慈的國王。”
扯了扯韁繩,調轉馬匹行進,他看向了一旁的藍道伯爵,笑著道“我老哥手中那個會發光的寶劍看著還挺有趣”
藍道伯爵開口道“陛下,那只是用來嚇唬人的把戲。”
聽到藍道伯爵的回答,藍禮國王哈哈大笑。
笑完,他以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要是洛拉斯還在的話,等仗一打完,他肯定會把它當禮物獻給我”
回到營地,藍禮國王意氣風發地高聲下令“明天,我要求你們在第一縷晨光出現之時穿戴盔甲,拿好武器,翻身上馬。”
“明早將成為史坦尼斯永生難忘的一個清晨。”
夜晚,史坦尼斯的國王營帳。
長桌上鋪著風息堡周圍的地圖,史坦尼斯國王一動不動地凝望著,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身著紅色袍子的梅麗珊卓進入帳內,腳步輕盈地來到了史坦尼斯國王的身旁。
梅麗珊卓輕輕一禮,道“我的國王,我在圣火中預見了謀逆者藍禮拜拉席恩的毀滅。”
史坦尼斯國王的眉頭逐漸松弛,他側過頭看向了紅袍女祭司。
梅麗珊卓的紅色眼眸仿佛在燃燒,她吟唱“綠色的帳篷有蠟燭尖叫的女人流血”
史坦尼斯國王的目光微凝,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緩緩地開口道“我該怎么做”
梅麗珊卓露出了迷人的淺笑,沒多久她身上的滑絲袍子落在了地面的毛毯上。
帳內的火光搖曳,梅麗珊卓的身體仿佛泛著瑩瑩白光,一雙赤腳挪動,她站在了史坦尼斯國王身前,她的身后是鋪著地圖的長桌。
梅麗珊卓伸出了一只手,她的指尖輕輕掠過史坦尼斯國王的胸膛,語調輕柔地道“很簡單,我的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