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讀完信,一邊遞給青銅約恩,一邊沉聲道“格拉夫森家族永遠消失了。”
賽蒙坦帕頓爵士霍地起身,怒喝“這些野蠻人,必須讓他們血債血償”
安雅夫人眼神示意賽蒙坦帕頓落座,平靜地道“你們先看看信件的內容。”
青銅約恩瓦灰色的眼珠半隱藏在濃眉毛下面,他讀完信沉吟了下,便把信件遞給了一把大胡子的長弓廳杰伍德杭特伯爵。
沉默了一會兒,安雅夫人開口道“蟹爪半島伯爵是以喬佛里國王之名征討鷹巢堡,格拉夫森家族被他誣陷為萊莎的同黨。”
杰伍德杭特伯爵嗤了一聲,道“倒不如說是半野人家族的復仇。”
在座之人都很明白蟹爪半島人對谷地貴族的仇恨,因為他們的家族都參與過對蟹爪半島的封鎖。
賽蒙坦帕頓爵士輕蔑道“就憑蟹爪半島的那點兒兵馬嗎”
安雅夫人出聲道“賽蒙爵士,不要小看任何一個敵人”
她掃了眼眾人,又道“諸位大人,蟹爪半島伯爵會不會跟萊莎徒利聯手”
青銅約恩微微搖頭,道“只要是坐在鐵王座的人,都無法容忍萊莎徒利犯下的罪惡。”
“諸位”
青銅約恩緩緩地道“我們都知道史坦尼斯正在南方整頓兵馬,君臨的大戰是不可避免的。”
頓了頓,他又道“我的疑惑是蘭尼斯特太后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把她的心腹派到谷地”
安雅夫人的眼眸一動,問道“約恩伯爵,你想到了什么事”
青銅約恩搖搖頭,回道“我原先猜測是蘭尼斯特想趁此機會把他們的手伸進谷地,現在想來”
停頓了下,他繼續道“蘭尼斯特四處皆敵,這不劃算。”
一只默不作聲的洪歌城本內達貝爾摩伯爵,摸了摸自己的梨形大肚子,道“我聽聞君臨的糧食供應問題一直沒有得到解決,攝政太后會不會是看上了谷地的糧食”
他的話音落下,不少人不禁點了點頭,安雅夫人卻反駁道“史坦尼斯拜拉席恩不會給蘭尼斯特那么多的時間,最多三個月的時間我想這個時間足夠史坦尼斯收服南方的兵馬了。”
青銅約恩的手指敲了敲椅子的護手,道“諸位,我們要盡早決定,萊莎夫人蟹爪半島公義者同盟首先要解決哪一個”
他的話音剛落,守在門口的護衛隊長大步走了進來,道“大人,培提爾貝里席伯爵求見。”
青銅約恩有些驚訝地道“培提爾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賽蒙坦帕頓的聲音里含帶嘲諷“他可能是回來看看五指半島上的雄偉要塞。”
賽蒙坦帕頓的話音落下,帳內不少人發出了低低的笑聲。
培提爾步伐優雅地進入了營帳,他勾著唇角微微欠身,道“諸位,榮幸之至。”
培提爾落座后,青銅約恩直接問道“培提爾,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培提爾攤了下手,笑著道“約恩伯爵,您問的應該不是我在君臨的謠言吧”
青銅約恩凝視了會兒培提爾,道“伱可以拒絕回答。”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培提爾的身上,他輕嘆口氣,道“看來我還是需要解釋一下。”
他又道“大家應該都知曉,我是徒利公爵的養子,我在奔流城與他的子女一起長大”
培提爾的眼眸掃了眼在場之人,聳聳肩道“后來我在史塔克公爵那里聽到了萊莎夫人的事情,那個時候我總不能當個啞巴吧。”
安雅夫人的眼眸微動,道“我聽聞你被關進了紅堡的黑牢。”
培提爾灰的綠色眼眸微微顫動按照艾德史塔克的性格,他絕不會在正式審判前向其他人透露他的問題,所以他此刻非常篤定。
培提爾的神色像是聽到了笑話“尊敬的偉伍德夫人,您應該相信史塔克公爵的榮譽,他只是不太喜歡我因為私人感情而忽視榮譽。”
青銅約恩微點下頜,道“那么,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你為誰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