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圖斯伯爵微微欠身,沉吟了下,道“瑪格麗王后,請恕我冒昧,您有可能懷上藍禮國王的孩子了嗎”
他的話音落下,瑪格麗的眼眸顫動,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頭,沉默了一會兒,她搖了遙頭。
她的面容既哀傷又柔弱“兩位大人,我知道這件事很重要,所以我向你們坦誠。”
她的眼角微微泛紅,接著道“我們都很了解藍禮國王,他想等他坐上鐵王座之后,再考慮這個事情。”
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分別在兩位信重的封臣那里停留了一下,她輕聲道“這也是藍禮國王與高庭公爵的約定,金玫瑰信守承諾。”
她勉強一笑“如果你們愿意,可以稱呼我為瑪格麗小姐。”
營地內,藍道塔利與馬圖斯羅宛并肩而行。
馬圖斯伯爵一邊走著,一邊嘆氣道“真是遺憾”
藍道伯爵默默地走路,似乎未聽見馬圖斯伯爵的感慨。
馬圖斯伯爵繼續感嘆“藍禮國王要是留了個繼承人就好了”
藍道伯爵皺眉道“諸神不會把所有東西賜給一個人。”
馬圖斯伯爵聳了聳肩,道“這真是個不好笑的玩笑,瑪格麗小姐的遭遇還真是令人難過。”
一路無語,兩人爬上了營地的塔樓。
藍道伯爵凝望了會兒營地各處,忽道“瑪格麗小姐并不可憐,她很堅強,她仍然是高庭之光。”
馬圖斯伯爵不禁微楞,他笑著遙了搖頭,道“老伙計,感謝你的回答,我真是榮幸。”
藍道伯爵對馬圖斯伯爵的打趣無感,沉吟了下,道“佛羅倫家族的那些人,要盡快處決。”
停頓了下,他接著道“營地需要穩定,我們要在所有兵士面前行刑。”
馬圖斯伯爵神色沉重地點點頭,他伸手拍了拍藍道伯爵的臂膀,道“老伙計,這件事還是交給我吧,我可不希望你的妻子怨上你。”
藍道伯爵的妻子是梅麗莎佛羅倫,她的父親正是藍禮死后帶頭投靠史坦尼斯的艾利斯特佛羅倫伯爵。
藍道伯爵微微搖頭,拒絕了馬圖斯伯爵的好意,他冷聲道“我為先鋒,這是我的職責。”
他在心下又道我是在挽救我妻子的家族。
馬圖斯伯爵勸了一句,就沒再繼續,他轉移了話題“藍道伯爵,那天晚上的意外來得太過突然,我們都來不及仔細打探,你覺得誰會是兇手”
藍道伯爵冷冷地道“史坦尼斯。”
馬圖斯伯爵的神色有些震驚“你是怎么知道的藍道伯爵,你查到什么了嗎”
藍道伯爵銳利的目光移向了身旁之人,道“馬圖斯伯爵,事情很明顯,他是最大的得益者。”
馬圖斯伯爵點點頭,不得不承認,他也十分認同藍道伯爵的推測。
他喃喃道“謀害血親者,人神共憤”
“馬圖斯伯爵,我更相信刀劍。”
說完,藍道伯爵轉身走向了塔樓的階梯。
當天,幾十個頭顱插在了苦橋營地內的長矛之上。
風暴地,風息堡。
沉悶的烏云籠罩著風息堡的上空,陽光無力地穿透厚厚的云層,灑在大地,顯得蒼白而無力。
“藍禮大人死后,國王陛下就為噩夢所困擾,連學士的藥也不管用只有梅麗珊卓夫人有辦法安撫他入眠。”
戴佛斯席渥斯的第五子因為擔憂向父親傾訴,他叫戴馮席渥斯,他是史坦尼斯國王的侍從之一。
這就是女祭司和史坦尼斯國王同住大帳的原因一起祈禱還是用別的法子安撫他入眠這問題不僅逾越,而且他也不敢問,即使問自己的兒子也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