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慕徒利臉上閃過心虛的神色,他解釋道“我的婚事先要得到父親的允許啊。”
他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而且,我的這個主意能幫到羅柏,我很高興,真的。”
雷納德爵士剛要開口,見穿好長裙的妹妹走了過來,他停下幫忙,重新站立在羅柏的面前,恭聲回道“安柏伯爵趕來前,牢房的守衛死了兩個。之后,聽聞他們的手下有幾個受了傷。”
看著叔叔那張發黑的臉,他又小聲道“我畢竟是羅柏的舅舅,我也不好跟自己的外甥討論我的婚事。”
羅柏坐了下來,道“雷納德爵士,召集我的所有封臣,我要在主堡大廳審判”
艾德慕也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保證道“叔叔,我只是口誤。您知道的,我一直為姐姐能生下羅柏而感到驕傲,我們是一家人。”
奔流城,公爵寢室的門外,布林登徒利聲音里帶著些許怒意“艾德慕,這種事你應該先稟報羅柏國王。”
家族,責任,榮譽。徒利家族,家人才是第一位。
但布林登暗嘆口氣,他不得不承認,這件事對于千瘡百孔的河間地有著誘人的吸引力。
沒多久,布林登卻是從不自覺陷入的“美夢”中忽然驚醒。
他凝視著侄子,道“艾德慕,這是不是蘭尼斯特給你出的主意”
艾德慕點點頭,他沒想過隱瞞“叔叔,的確是提利昂蘭尼斯特提的建議。”
他左看看右看看,靠近布林登爵士,壓低聲音道“蘭尼斯特向我承諾,若是聯姻成功,羅柏仍然是北境之王。還有”
他再次看了眼左右,聲音壓得更低“蘭尼斯特甚至承諾可以讓徒利帶上三叉戟河之王的王冠。”
布林登爵士的瞳孔驟縮,艾德慕繼續道“這是蘭尼斯特離間徒利家與史塔克家的陰謀,早就被我看穿了。”
他撇撇嘴“羅柏可是我的外甥,我怎么可能背叛自己的家人,蘭尼斯特別想挑撥我們。”
布林登爵士直接提醒“艾德慕,蘭尼斯特不可信任,你不該相信他們的舌頭。”
艾德慕的藍眼像湖水般清澈,他詫異地道“陰謀是陰謀,但蘭尼斯特家怎么可能拿瑟曦蘭尼斯特的婚事撒謊,叔叔。而且,泰溫公爵的長子可是在我們的手中,蘭尼斯特家絕不敢違背承諾。”
布林登爵士的眼睛深邃“倘若聯姻的條件是蘭尼斯特使者先帶走弒君者呢你還能像現在這樣相信蘭尼斯特嗎”
艾德慕定定地看了會兒布林登爵士,道“可以在諸神見證之下,先把約定的承諾簽訂下來啊。”
布林登爵士嘆了口氣,道“我的孩子,倘若口中的那些東西有用,坦格利安也不會丟掉他們家的鐵王座,想想十六年前的那場大戰。”
艾德慕聽不懂布林登爵士的暗示“那場大戰不是因為錯誤的春天嗎不是雷加王子先違背了榮譽,并侮辱了史塔克家和拜拉席恩家還有伊里斯二世瘋王殺了奈德的父親和兄長徒利家和史塔克家是正義的。”
布林登爵士盯了會兒抓不住重點的侄子,道“艾德慕,我親愛的侄子,請伱回憶一下,那個時候蘭尼斯特做過什么,他們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