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柏看向艾德慕的目光冷冽,他連忙道“聯姻,我指的是聯姻,蘭尼斯特的侍者向我提議,讓我迎娶瑟曦蘭尼斯特。”
艾德慕非常驚訝,他脫口道“不殺他不是更好嗎”
羅柏雙手舉起鋼鐵與青銅鑄成的王冠,戴到頭上,道“第一件事,瑞卡德卡史塔克必須死。”
羅柏國王搖搖頭,道“叔外公,我們沒有太多時間,我們必須讓佛雷家盡快做出選擇。戰爭來臨前,我必須弄清楚誰是我的敵人,我寧愿率領忠誠的一萬兵馬,也不會選擇心懷異心的三萬兵馬比喻。”
不是要與蘭尼斯特聯姻嗎怎么又提打仗的事正當艾德慕疑惑的時候,羅柏朝他開口道“我的舅舅,婚禮的安排,我想請你幫忙。”
艾德慕收回思緒,很高興外甥對他的信重“你放心,全部交給我,我肯定會安排好一切。”
次日清晨,一整夜的風暴已然過去,天空灰暗,寒氣逼人。卡史塔克的七個犯人早先已被吊上奔流城的高墻,長長的繩索牽動尸體隨風擺動。
奔流城的神木林中擠滿了人,河間地和北地的諸領主,貴族與仆人,騎士、傭兵、鐵匠、商人、營女支等,統統站到林間,來觀望這場處決。
大瓊恩的兵士將五花大綁的瑞卡德伯爵押上了心樹之下的刑臺。
羅柏國王奪過劊子手的長柄大斧,站立在了瑞卡德伯爵的一側,道“瑞卡德卡史塔克,是我判處了伱的死刑,按照北境的傳統,我會親自動手。”
瑞卡德穿著漆黑的羊毛外套,上面繡有卡史塔克家族的日芒紋章,他僵硬地抬起頭,道“為這個,我感謝你,其他的,我則恨你。”
他直視羅柏“小子,你給我記住,奔狼的血液不止流在你體內,也流在我體內。我瑞卡德起這個名字,是為了紀念你的祖父,我為你父親和伊里斯王瘋王打仗,為你與喬佛里王作對。在西境,在河間地,我和你并肩奮斗在三叉戟河畔,我助你父親血戰到底。史塔克和卡史塔克,我們是血肉難分的親人。”
一千年前,臨冬城的幼子、卡隆史塔克帶軍平息了叛亂,因作戰英勇被賜予封地。他將自己的城堡命名為卡隆之城,久而久之,成了卡霍城,卡霍城史塔克家也被稱為卡史塔克家
羅柏國王冷冷地道“你是我的親人,卻依舊背叛我,血脈不能拯救你。跪下,瑞卡德卡史塔克。”
瑞卡德的裂嘴“新舊神都會永遠詛咒弒親者。”
羅柏國王冷聲重復“你要我叫人將你按在刑臺上嗎跪下,叛徒。”
瑞卡德伯爵跪了下來,他一邊頭放在刑臺上,一邊道“你審判我,而諸神將審判你。”
“瑞卡德卡史塔克,卡霍城伯爵,在諸神與世人的見證下,我,羅柏史塔克,以北境與三叉戟河之王之名,以謀殺與叛亂的罪名宣判你死刑,并親自執行。”
羅柏國王按照先民的傳統,朝著瑞卡德伯爵道“你可有話說”
瑞卡德伯爵的聲音里帶著恨意“快快殺了我,接受詛咒吧。你再也不是我的國王,小子。”
斧起斧落,沉重而精確,鮮血四濺,瑞卡德伯爵的頭顱與軀體分開。
啪嗒啪嗒,大雨突如其來。
遠處,提利昂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道“很公正的年輕人,但這種人不適合加入權力的游戲。”
雨越來越大,波隆沒有聽清楚“大人,您說什么”
提利昂的小短腿加快了走步的速度,隨口道“我是說泰溫大人會愛死這個年輕人。”
視線因為大雨而變得模糊,雖然依舊沒有聽清,波隆也不再追問,他也稍稍加快了腳步。
旅店內,提利昂把毛巾扔給小侍從,他端著酒杯,來到窗前,美美地喝了一口酒。
波隆用手指梳了梳頭發,斜靠在窗邊,道“大人,您的心情似乎不大好。”
提利昂望著窗外的傾盆大雨,抿了一口酒,道“糟糕的世界需要公正之人,但真正的公正之人卻往往贏不了權力的游戲。”